,哪怕是圣贤也把持不住。
处在十洲最高峰,铁壁隔绝了电闪雷鸣,形成一个超脱尘世的两人空间。她不拒,他便拥着她徐徐俯身,发丝软叠在一起,鼻尖旋过一个角度,让唇与唇更完美地贴合,吐息也变得不规律起来,冷静表象下,浪涌般的情|欲渐渐压抑不住。
眼尾染了浅浅的桃花色,衣衫也乱了,贝齿微启,眼看就要双双沉入旖旎深海,陆轻衣陡然一颤,被心口尖锐的刺痛唤醒,发出一个痛苦的气声。
疼,真的好疼!
即便是借助紫极峰法阵偏移了天雷方向,阴阳互斥的反噬却会施加给修为较弱那一方,修为越悬殊则反噬越强。她明明都有四件神器了,怎么还和他差这么多!
湿润的唇即刻分离,暖流顺着交叠的手汩汩涌入心脉,恰在此时,在外巡逻的新弟子急匆匆闯入大殿:“世君,方才数道天雷劈落钧天台——”尾音戛然而止。
少女星目迷离,钗横鬓斜,御座上的男人待到她不再发抖时才侧过头,旒珠半遮的长眸毫无温度,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那弟子如遭雷劈,一个法印拍在额心,立刻自封了记忆,连滚带爬逃离了紫极峰。
殿外冷风吹得人清醒了几分,江雪鸿扣过陆轻衣的肩,低声威胁:“今后莫要勾我。”
小姑娘脑子里一团浆糊,顾不上嘴上逞强,迅速踹开他,裹起斗篷一溜烟奔了出去。
自那次后,大蝴蝶银簪一直没找见,陆轻衣也再没去过紫极峰。
*
回到此时此刻的栖梧院。
浑身酒气的男人如狼似虎,毫无半点理智可言,一手反扭着她的腕,一手扼住她的颈,把人按在墙上又啄又啃,口中喃喃吐着破碎的词句:“苏请客……不对,陆轻衣……”
“倾河……”
月黑风高,孤男寡女,想到一个擦枪走火就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陆轻衣慌忙喊道:“落芷,救我!”
落芷的气息明明就在附近,却好像故意在装聋似的,挣扎无用的猎物被猛兽衔在嘴里,连拖带拽扯回了巢穴,仰面按在了床上。
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嗅觉和听觉变得更加敏锐,浓郁的酒气盖住了绣房里原本的苏香。沉重的鼻息在颈间一喷,陆轻衣便浑身酥软,想要逃避似的蜷起身子,却被他压得连抬一下手臂都做不到。
“倾河。”他又唤她。
天雷劈入小院,窗户上霎时一片雪亮。
醉成这样,一肚子临别赠言也说不出口。雷声贯耳,陆轻衣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发抖,软声哄他:“我去给你拿醒酒汤好不好?”
江雪鸿果断否决:“不要汤,要你。”
他拨弄着她额前碎发,又补充一句:“安心,我清醒的。”
清醒个鬼。
江雪鸿把雀儿似的小姑娘翻来覆去地揉了好半天,撑起身,黑眸氤氲着胧雾,却依旧直勾勾锁着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许久,他道:“他们想逼我杀了你。”
陆轻衣一愣:“谁?”
江雪鸿继续道:“还有想杀了我,让你重建玉京的。”
他俯身轻吻少女被白绫覆着的眼,指尖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不住碾着:“蚁斗蜗争,我根本不知道背后还有什么算计。”
陆轻衣摸索着搂上他宽厚的肩,安慰道:“我到了隐云庄就立刻找枯荣鼎,五件神器在身上,一般人伤不到我。”
江雪鸿依旧不做理会,忽而笑道:“前世,你怎么就那般狠心……”
陆轻衣:“什么前世?”
江雪鸿含糊唤了两个字,再次把她压入衾被,发狠咬那纤秀的脖子。
眼前的温柔像是一触即碎的水中月,在那锥心镂骨的另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