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就可以号令整个道宗的吗?”
男人黯淡的眸色一亮:“你想留在道宗?”
“不然呢?”
是啊,她修为不足,又已经忘了落稽山,不会走的。
江雪鸿放下心来,凭空召唤出一块霜银令牌,将咒诀一并教与她。
云衣取来确认过一遍,见是真东西,脸色也平和下来:“我想在道君府开一处膳房,置办几座炉灶。今后想吃什么可以自己动手,不用每次都下山,平日也好用来炼些丹药。”
语含柔情,眼波也起了涟光,浑然不似刚闹过脾气:“待我学成了,夫君每日也来陪我用一顿膳食如何?”
江雪鸿知道,云衣心性高傲,一向不喜欢亲自动手。
明明昨日还在躲他,今日又开始亲近,却不似婚前那般专注,总觉得那笑颜别有意味。
当年陆轻衣与他周旋是为盗取秘宝,如今云衣又是为了什么?
理智告诉江雪鸿,不能轻信于她,可心头的痒意却愈发鲜明。他沉默良久,轻轻吐出一个带颤的“好”字。
出入无间,朝夕相对,只做寻常夫妻。
就算是戏也无妨。
*
做饭这件事,看上去容易,做起来却麻烦得很。
江雪鸿效率奇高,不消三日就把天香院不远处的小屋改成了膳房,炊具食材也置办得井井有条,一应俱全。云衣盛装打扮了一番,领着桑落洗手磨刀,决心大展身手。
东风卷起飞雪般的棉絮,道君府正门依旧威严冷清,后方则飘出袅袅炊烟。
正午时分,慎初突然传音:“师尊,师母那边好像不太对劲。”
听闻“师母”,江雪鸿起初还没反应过来是谁,阅卷的手陡然一顿。
房门“砰”地打开,白影飞掠过台观檐瓦,直奔浓烟滚滚的小屋。
新搭建的灶房内,炉火熊熊燃烧,锅油噼啪乱炸,器皿墙壁都是一片焦黑。桑落吓得原形毕露,蹲在墙角直哆嗦。
纸鹤迅速隔绝了火油,云衣仍被黑烟呛得咳嗽不止,忽听身后一句:“云衣。”
不及回应,便被江雪鸿扯入怀中:“可有受伤?”
云衣想不到他来得这般快,一边摇头,一边悄悄把攥着蛇毒的手往袖里藏了藏。
江雪鸿操纵灵符,迅速遏制了火情。烟雾渐散,看着屋内锅碗瓢盆满目狼藉的模样,一向爱洁的男人唇角微塌。
危机解除,桑落探出头来抱怨:“主子你哪里是做菜,简直是炸厨房。”
云衣狠狠剜她:“要不是你加了一大把柴火,能炸开吗?”
轻柔嗓音被熏得发哑,江雪鸿打断她:“怪我思虑不周,你经验不足,不当急于求成。”
好不容易才有了厨房,云衣不想这么快就被取缔了,赶忙扯住他:“头一回难免生疏,我下次一定注意。”
手指在道袍上留下清晰的黑印,江雪鸿有些无奈:“今日本想做什么?”
云衣指了指桌上满是黑炭的盘中餐,志向宏伟:“满汉全席。”
“……”
食材已被损毁得差不多,只剩一块煲汤用的豆腐还算完整。
江雪鸿借法术清理干净炉灶,在云衣疑惑的目光中挽起长袖,取过砧板。
执剑的手拿起菜刀,实在是大材小用。江雪鸿却浑然不顾,手起刀落平稳有序,豆腐先成片后切丝,粗细相仿,规整均匀。
切丝,过水,烧沸,盛碗。他总是温冷着一双眼,把每件事都做得禁欲清高到极致。
不消片刻,一碗翡翠芙蓉文思豆腐便端到了眼前。
云衣愣愣望着晶莹剔透的盘中餐:“你还会做什么菜?”
在她原本的预想中,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