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入容娡的五感,唇舌交缠,容娡仿佛被抽去全身的力气,浑身发软,气息变得紊乱。
她面红耳赤,唇齿间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些甜腻的轻吟,被他吻的有些站不住,只得无助地攀住他的肩。
不知过了多久,当容娡唇瓣发麻,差点喘不上气时,忽然感觉手心一沉。
谢玹松开她,将一个沉甸甸的物件塞进她手里。
她无力地偎着他,听到他清磁的声音,有些模糊,像是隔着一层水幕。
“贺兰铭许你皇后之位,那我许你帝王之权,你意下如何?”
容娡头脑发晕,第一反应是自己听错了。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看向手里的东西,吓得杏眼睁圆,险些将它摔了:“这是……玉玺?”
“是玉玺。”
谢玹揽她入怀,吻了吻她的耳垂,嗓音很低。
“你想要的,无外乎是至高无上的权势。若你想要皇权,我便予你皇权,扶持你登基。”
“作为交换,你从此只能爱我一人,好不好?”
第89章 红尘(修)
谢玹清湛幽邃的眼底, 流溢着深渊般的病色,语气平静又淡漠,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语有多么惊世骇俗。
容娡脑中嗡的一声, 被雷劈了一般惊在原地,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让她登基?
他疯了不成!
她喉间发紧, 胆战心惊, 心里产生了一种从所未有的荒谬感, 震惊到无以复加, 恍惚间, 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被门夹过, 一时分不清是自己疯了, 还是谢玹疯了。
好一阵,容娡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深吸一口气,用力摇头,将耳珰甩的乱颤:“登基大事岂能儿戏,我不想要。”
她虽想要安身立命的权势,但绝没动过这种荒诞的心思。
皇权之争, 骨肉相残, 兄弟阋墙……
见识过贺兰铭父子的疯狂后, 她对此更是恨不得避之不及。
给她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说‘想要’这两个字!
若是她敢插手朝政,谢玹的那些部下岂不是得想方设法杀了她!
谢玹的手指按在她的腰侧, 低垂着眼, 邃亮的眼眸深深盯着她, 似是想从她的神情中分辨出些什么。
容娡被他圈在怀里, 他的身形遮住大半烛光,落在她脸上的光线很昏暗, 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清晰地听到她略显不安的呼吸声。
半晌,谢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解,蹙眉道:“你既不愿,那便罢了。”
容娡松了口气,只觉得这块玉玺犹如烫手山芋,连忙战战兢兢地递到他手边。
谢玹松开她的腰,拿起玉玺放回袖中。
殿内陷入沉默。
容娡本想坐下歇息,然而吉服加身,她行动不便,浑身不自在,便召来婢女,命她随她去内殿换一套常服。
等容娡换上曲裾出来时,谢玹也换下了染血的霜袍,身上随意披着一件苍色外衫,鸦色长发松松拢在肩后,身形愈发像一株清冽的雪松。
眼下,他正端方地坐在平头案前,提着茶盏为自己斟茶,眼帘低垂,被烛光一照,眉宇间隐现从前那种带着神性的悯色。
容娡脚步一顿,定定地望着他,鼻尖有点儿发涩。
分开了这样久,又误以为他身死,如今出人意表的重逢,她心里其实有些想他。
可她说不出口。
只得将这些情绪,归结于黑夜的降临。
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她小声唤:“谢玹?”
闻言,谢玹侧目看向容娡,俊美的面庞因为烛光晕染而显得很柔和,面容雪净明淡,眉眼若画,睫羽洒金,瞳仁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