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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雪时 南川了了 94763 字 1个月前

上的冷檀香,有些头晕目眩,脚底也轻飘飘的。

她听见自己鼓点般的心跳,面上滚烫,说不出反驳的话。

喜爱谢玹么?

……怎么会。

她不该被谢玹的话扰乱心绪的。

一定是那枚蛊在作祟。

一定是。

……

好在,谢玹并未继续追问她。

两人厮磨之际,殿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打破殿内的宁静。

谢玹反应很快,将面红耳赤的容娡护在身后,抬眼看向殿门口,神情骤然冷下去。

不多时,兵卫护着口中喋喋不休的魏学益,走进金銮殿。

瞧清楚殿内情形,魏学益气急败坏:“谢云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卿卿我我!贺兰铮那厮快要攻过来了!指名道姓要你交出容娡!”

谢玹冷笑,眼中显出轻蔑之色:“他尽管来。”

魏学益看向他身后的容娡,视线来回扫视着二人,欲言又止,须臾,拂袖而去。

待她走后,谢玹含笑看向容娡,声音刻意放的极缓:“贺兰铮,你惹出的风流债。”

这是又打翻醋坛子了。

容娡心虚地别开眼。

顿了顿,她小声道:“他算不上。若要论起来,你才是我惹出的风流债。”

谢玹微愣,喉结上下滚动,叹息着笑。

没过多久,殿外便响起刀剑交错的铮鸣声。

容娡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拉住谢玹的衣袖。

谢玹察觉到她的不安,拍拍她的手腕,侧目看向暗卫,眉眼变得锋锐而尽显睥睨之色,低声吩咐两句。

随后他牵起容娡的手,领着她从暗道离开金銮殿。

暗卫上前护送两人,穿行在复杂的宫道之中。

宫中兵荒马乱,他们却走的不急不缓,一路东行,闲庭漫步般,走到一处戒备森严的幽静宫院。

白芷与白蔻领精兵守卫守在宫殿外,见谢玹带人走来,他们纷纷恭敬行礼。

时辰渐晚,天色昏暗。天幕上堆积着浓密的雨云,雨却迟迟不曾落下,风势反而越发大。

甬道间,不时有飒飒风声掠过,谢玹霜白的广袖被吹得鼓起,像鹤影展翼。

容娡与他比肩同行,身上的吉服层叠繁复,裙摆很长,迤逦拖地,像一朵盛放在她身后的巨大的鸢尾花,有些不便行走。

她没管裙摆,追着谢玹的脚步,走的很快,腰间玉石配饰,玲琅作响。

入殿后,容娡提着的心才稍稍有所松懈。

谢玹命侍者点燃灯烛,借着亮起的烛光,打量容娡两眼,俯身为她整理裙摆,细致地抚平每一道褶皱。

从前谢玹经常亲手为她更衣,容娡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此时他的动作有什么不妥,乖顺地站好。

反而是旁边候着的侍者,见此一幕,神情一个比一个惊愕。

谢玹将她裙摆的拖尾摆正,直起身,站在她面前,凝视她片刻,低声道:“这身皇后吉服,是多年前为我母后而制。你穿着很好看。”

容娡没料到贺兰铭竟会拿旁人的吉服来充数,忆起惨绝的血河之役,霎时手足无措,磕磕绊绊道:“我、我不知道这是……”

谢玹摇头:“无妨。”

容娡词穷了一会,越发浑身不自在,想说些什么缓解沉重的气氛:“哥哥,你别难过,我这便换下吉服。”

谢玹拦她“不必。”

他不知被容娡的哪句话戳中,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摁在怀里索吻,堵住她的唇。

殿内的光线有些暗,暖黄的烛火烧灼着空气,温度一点点上升。

属于谢玹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凶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