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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 辛试玉 66816 字 1个月前

“兄长。”秦阙重复了一遍,声音淡淡,只能分辨出一丝轻蔑来。

“既然是妻兄,那按照道理他是不是应该喝我们的一壶喜酒呢?”

他的语气并不善。

祝蘅枝只觉得一阵胆寒。

“你说,赐什么酒好呢?鸩酒?还是鹤顶红?”秦阙已经到了她面前,眸子深沉如寒潭。

祝蘅枝甚至连呼吸都在发颤,良久,才问出来一句:“秦阙,你就这么恨我吗?所以恨不得杀了我身边所有的人,拔光我身上所有的羽毛,把我留在你身边吗?”

“胡说,我怎么会恨你呢?我爱你还来不及呢,”秦阙说着拉起她早已沁满冷汗的手,抵在自己的胸口处,“你感受不到吗?”

祝蘅枝蜷缩着手指,她只有陈听澜一个亲人了,她不能让他陷入危难了。

她合上了眼睛,两行清泪便滑了下来,“你只要能放过我身边的人,我,我任你处置。”

她能感受到秦阙手臂收紧了几分,她的身子也被提起了一些,她下意识地咬紧了唇。

她本来已经打算破罐子破摔了,从前又不是没有被他这般折辱过。

但秦阙只是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地落下了一吻,蜻蜓点水一般,一碰即松。

而后说了句什么,她并没有听清楚。

祝蘅枝一阵怔愣间,秦阙已经将她打横抱起,放到了榻上,又为她拉上了床帏,说:“睡觉吧。”

这句说完,便离开了。

她只听见珠帘被掀开的声音。

但祝蘅枝怎么可能睡得着?

她在榻上如何辗转都毫无睡意,又侧耳听去,并没有听到秦阙的声音。

渐渐的,她的胆子也大了些。

祝蘅枝试探着用手指拨开床帏,内寝里并没有秦阙的身影。

甚至灯也被他熄灭了。

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在地上投映出斑斑驳驳的影子来,祝蘅枝找到自己的鞋履,趿上鞋子,一直到了外殿,没有一盏灯燃着,也没有秦阙的身影。

她不敢回头再去看那个床榻,只是抱着膝头坐着,看着窗外的月色,算着时间,看看能不能偷偷跑出去。

帝寝往宫外的路,她知道怎么走。

如若不成功,最多是被秦阙抓回来,但她绝不能坐以待毙。

那条路的方向在她脑中回放了无数遍,一个时辰,她却像是等了一百年一样。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祝蘅枝才揉着有些发麻的腿站起身来。

这个时间,秦阙应该在上朝,根本不会留意到她。

秦阙将她留在了帝寝,她便在外殿翻箱倒柜地找,竟然真得找到了象征秦阙身份的玉牌。

她将那枚玉牌紧紧攥在手心里,并不是平常玉牌那样的温凉,甚至渗着一丝的冰冷。

她推开了帝寝的大门,外面值守的内监和侍卫看到一个女人从里面出来,并不讶异。

她吞咽了下口水,走下了台阶。

那些人见了她,也只是朝她行礼,很是恭敬地说:“娘娘。”

祝蘅枝的容颜并未发生多少改变,她只以为这些是秦阙吩咐好的。

毕竟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是比逃走更为重要的,在洛阳更是不能久留,她出去就要给乌远苍去信,然后找到陈听澜,让他和自己一道回澧州。

她拿着秦阙的玉牌,一路畅行无阻。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

她不知道的是,秦阙此时正立在宫内的廊桥上,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淡。

“蘅枝,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回到我身边。”

第53章 泥潭

祝蘅枝在洛阳的宅邸离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