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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 辛试玉 66816 字 1个月前

她与乌远苍之间从来清清白白,陈听澜更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但秦阙却将这两人当作自己的假想敌,她一时更是气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趁着秦阙不防备,突然转头在他的手腕上狠狠一咬。

秦阙却并没有如同她意料中的那样,吃痛地松开手然后对她怒颜相向。

只是突然笑了声,看着祝蘅枝:“蘅枝,你咬我?我太高兴了,你真得愿意咬我?”

秦阙脸上的笑意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祝蘅枝还没来得及错愕,秦阙已经先松开了禁锢着她双手的手,也松开了她,她才得意喘息。

而后她亲眼看着秦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上祝蘅枝留在自己手腕上的那排细细密密的牙印,就好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祝蘅枝趁着这个空隙,迅速起身,与秦阙拉开了距离。

秦阙看着她的动作,也不恼,就坐在榻上看着她:“你觉得你能逃到哪里去呢?”

祝蘅枝一愣,她向后看去,是可以称得上幽深的帝寝,出了这个帝寝呢?也是深深的宫闱,没有令牌,她出不去,在燕宫中,出了秦阙,她唯一认得的人便是陈听澜。

可她又要如何告知陈听澜带她出去呢?

按照秦阙如今的执着程度,陈听澜即使能带着自己从燕宫出去,还有这洛阳城,还有燕国的数座城池。

三年前她能从上京一路逃到澧州,也是因为挑了秦阙登基时的混乱时机,那个时候秦阙对陈听澜更是完全信任,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秦阙掸了掸膝头,好整以暇地抬眼看着她:“蘅枝,别想逃了,陈听澜带不走你的,他能不能活到明天,还要看朕的心情。”

一阵冷意突然就席卷了祝蘅枝的周身,她质问秦阙:“你要对他做什么?”

秦阙双肘撑在膝盖上,身子前倾看着祝蘅枝,唇角勾了勾:“怎么?这么担心他?我为什么没见你这么担心过我呢?”

祝蘅枝强稳着心神,她无论如何也与秦阙做过一年的夫妻,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生杀予夺,他从来不会皱办下眉头。

就好比当时灭了高阳王满门一样。

他说秦宜宁没有死,但祝蘅枝来洛阳这一个多月,并没有见过秦宜宁,也没有听到过她的半点消息。

她去过当年的高阳王府,那里现在还是一处废宅。

周边的人以为她是看上了那处宅子想要买下来,便悄悄和她说那是当今圣上下了旨意不让碰的宅邸,其实不过是想让这大燕的人都看清楚和秦阙作对是什么样的下场。

她也听说了当年不曾知晓的一些秘辛。

说是先帝最为宠幸的宋淑妃,在先帝驾崩后不但被今上一剑贯腹,还被做成了人彘,最后扔到了京郊的乱葬岗,前礼部尚书,也就是宋淑妃的兄长,在秦阙上位后,主动辞去官职后,第二天他的头颅便被悬挂在了上京的城墙上。

但在治国理政上,秦阙又颇有明君风范,不但遣回了许多宫女,也轻徭薄赋,农、桑、商并重。

故而大燕上下都以“阴晴不定”四个字来评价这位新君。

秦阙见她眸色空洞,似乎是在回想什么,索性起身,慢慢踱着步子靠近她,问道:“你说,要不要我把陈听澜召入宫中,让你亲自为他选一种死法?”

祝蘅枝知道秦阙现在已经完全确定了拿陈听澜可以要挟自己,那同样的,他也会拿自己去要挟陈听澜。

她深吸了口气,道:“陛下,我和陈大人,不是你想的那般不堪。”

秦阙露出一副“你觉得我信吗”的表情。

祝蘅枝还是决定和秦阙坦白,毕竟不能让他继续误会自己和陈听澜了。

“陈大人,是我失散多年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