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
她哭着哭着就吐了起来,一日没有吃什么东西,只吐出了一些水渍。
谢云疏上前想要扶住她,被盛烟一把挥开:“我不需要你,你走开,呕——”
谢云疏站在原地,轻声道:“烟烟,对不起。”
盛烟红着眼望向他,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怨恨更多还是委屈更多,她一把将手边的东西摔了过去,白玉扳指在青年的额角砸出一个青印:“原因,告诉我,原因。”
屋子里又陷入一片死寂。
她望着他,到底没有说出更狠心的话,跪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谢云疏,你不能这么欺负人的,你不能这么欺负我的”
谢云疏将她抱住,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一遍一遍说着“对不起”。
盛烟从大哭到哽咽到沉默,她没有推开谢云疏,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你欺负我,谢云疏,你一直在欺负我。”
谢云疏垂着眸:“对不起。”
盛烟眼中止住了泪,望向他:“谢云疏,怎么连你都欺负我呢。你明明知道,你只要说一个理由,哪怕是编一个理由,我都会原谅你,毕竟你骗过我这么多次,我一次都没有寻你算账,可你连一个理由都不肯给我。”
谢云疏将人紧紧抱住:“烟烟,两年,两年后我全都告诉你好不好。”
盛烟将人推开,却推不开,她没有看谢云疏,眼眸中的泪止住了,轻声道:“我不要。”
谢云疏一遍一遍喊着“烟烟”,像从前一样,盛烟的眼眸又变红,无声地落着泪。
“我们明年开春就去江南好不好,我提前同父皇说,将事务都提前处理好,然后我们就去好不好。”
青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对着盛烟。
盛烟心中的气并没有消,她望着他,许久之后,轻声道:“我没有原谅你。”
谢云疏轻轻吻着她眼角,将眼泪一点一点吻去,他将人重新抱在怀中:“好,不哭了好不好。”
盛烟没有再挣扎。
彩云为她准备好了沐浴的水,她轻声让谢云疏先出去,这一次他出去了。盛烟褪下衣衫,将自己浸入温热的水,哭肿了的眼睛一时间很疼。
她从水中浮起来,眼眸沉默。
过了几年了?
江南和长安各吞去她两年多,原来十五岁的盛烟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
之后几个月,盛烟没有再见谢云疏,也没有再见任何人,默默将自己一个人关在房中抄写佛经,为爹爹祈福。
房间里面铺满了佛经,彩云每次来送饭时,都觉得无处下脚。
她看着盛烟,轻声道:“小姐,不开心的话不要闷在屋子里,要不我们出门散散心吧。”
盛烟摇头,心中有一股气。
彩云将一些被风吹落的佛经收起来,轻声道:“都是为大将军抄写的吗,小姐真有孝心,可惜奴不识字,要不然就可以欣赏小姐的字迹了。”
盛烟停下笔,她的字是谢云疏教的。
她放下笔,将彩云唤到身旁:“有多不识字,我来教你,识字了日后就能给我读书听了。”
彩云看着盛烟翻开的一页书,认真地从上看到下,轻声道:“小姐,奴一个都不认识。”
盛烟被逗笑,让盛烟在一旁坐下,一个一个字教起来。
教着教着,盛烟发现自己说的话总是有谢云疏的影子,她又教了一些,让彩云自己融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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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还在练字,发现小姐没有再抄写佛经,而是打开了门。彩云开口询问:“小姐要出门吗,奴同小姐一起出去。”
盛烟摇头:“你将我今日教的这些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