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买酒,是真的那样想,他的唇就被她的指尖按住。
“嘘——”
“别说话,你一说话,就不像他。”
她不愿意听他的花言巧语,她只要仿佛闻书然还活着的错觉。
蒋则权短暂失神。
他明明该高兴,闻钰终于决定要用他这张脸怀念旧人,但他高兴不起来,反而如鲠在喉。
为什么?
事情逐渐在脱离他的掌控。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这让他烦躁。
好几个小时,天色转暗,闻钰喝了一杯又一杯,她面色酡红,泪痕干了又湿,小猫一样的缩进他怀里,抱着他叫“哥哥”。
她醉的一塌糊涂,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胳膊缠绕住蒋则权的脖子,怎么弄都不放。
“对不起……对不起。”
“哥哥,对不起。”
闻书然说过要和她一起离开闻家,这是委婉的说法,更确切的应该叫“私奔”。
她不敢,回避了他的目光,她说:“再等等吧。”
等到什么时候呢?她也不知道,闻书然没有追问,他已经知道她的答案。
会不会,其实她才是那个凶手?
“哥哥……”
她的唇瓣不经意擦过蒋则权的耳垂,像火柴划过红磷,瞬间撩起滚烫的温度。
身下的男人倒吸一口气,四肢顿时僵硬的不行,迅速捏住了闻钰的后脖颈。
蒋则权在醉鬼面前不用装了。
“闻钰,不准再叫你那个傻逼哥哥,你吵死了你知不知道。”
他恶狠狠的把她抱起来丢到一边,和她保持距离。
闻钰没有了可以抱的东西,在沙发上翻了个面,“啪嗒”栽到了地上,幸亏铺的地毯够厚,她没受什么伤。
“操。”
蒋则权暴躁地揉了两把自己的头发,什么玩意儿,又蠢又黏黏糊糊的小女孩,他懒得管了,要往出走,还没走到门口,又骂了一声,转头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他胳膊穿过她的腿弯,就这个姿势晃了她两下,“你老公还在家等你,不回家了?”
“九点了,等会儿他要来捉你了。”
“闻钰!你听清楚没?裴砚青要来捉你了!”
“不要。”
她声音很小。
“要……要哥哥。”
“不要裴,裴,裴……”
蒋则权眉头皱起,“不要裴砚青?你不喜欢他还跟他结婚?连家都不想回?”
他今天又是去南郊谈生意又跑回来应付闻钰,累的要死要活,闻钰不回家,他得回家休息了,但要是单独把她留在碎金,又有点不放心。
“你自己说的。”
“那回我家。”
其实蒋则权完全可以差人送她的,他没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徇私。
早晚温差大,闻钰只穿了件高领毛衣和小马甲,蒋则权把他自己的羽绒服拉开,给她整个裹住,他像个新手袋鼠妈妈,带孩子的方式比较粗暴,也没避人耳目,就这样走出碎金。
碎金前台众人举行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