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礼。
“靠,我眼睛没出错吧,老板刚怀里揣了个女人??”
“……我也看见了,真是女的,长头发。”
“谁啊?”
“不知道。”
“他不是 gay 啊?我一直以为蒋总是 gay 来着。”
“我以为他这辈子跟赚钱锁死了呢。”
“到底是不是女的啊?男的也可以留长头发啊。”
迈巴赫的车灯亮起。
闻钰被蒋则权从怀里掏出来,塞进车后座,她的呼吸逐渐平稳,安安静静的蜷缩成一团。
“闻钰。”
蒋则权胳膊撑在她两侧,“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去我家?”
没人回答。
“行,就当你默认了。”
蒋则权的迈巴赫刚驶出停车场进入主路。
裴砚青的宾利从主路另一侧转弯,和他的车距离很近的擦过。
咫尺之间,两人都丝毫没有注意到对方。
裴砚青没想再来碎金。
但他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人接,他没办法了,在他的潜意识里,不管闻钰怎么玩,她肯定起码是要回家睡觉的。
也许她是太累,在大床房里就睡着了。
没关系,他可以抱她回去。
去了6012 门口,还没站定,门背后有人在撞击,每撞一下,就有女人的叫声。
好像是快受不了,带着哭腔。
“……”
裴砚青怔在原地,准备敲门的手极其缓慢的放下,他变成一具活生生的雕塑,嘴唇都变成灰白色,石灰的颜色。
突发性耳聋。
什么都听不到了,铁锈的腥味从喉咙里往上涌。
看到那种房卡和亲耳听到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只隔了一扇门,听着自己心爱的人和别人做,滥俗的不真实,最下三流的小说都不兴这么写了。
没有和别人接吻?
骗子。
这么激烈,怎么可能没有接吻?
不是睡着了,所以忘记回家。
是根本就太上瘾了,没想到要回家,是不想回家。
闻钰没有在乎过他,哭着求着要她给一点爱,是根本没有用的,他那么痛苦的把自己解剖开,给她看自己最脆弱的地方,他宁可装糊涂,也不拆穿她。
他甚至花钱给她的鸭结扎,避免她得病或怀孕的任何风险。
还要他退到哪一步呢?
还要他怎么妥协呢?
裴砚青想不明白。
闻钰肯定知道的,知道她如果不回家,他一定会等她,也一定会来找她。
故意的吗?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他?
她不爱他,他早就明白,可为什么连他这最后一点点体面都不能留下?
裴砚青没爱过人。
他一直努力的想要做到最好。
没人告诉他,爱一个人竟然这么痛苦,痛到要死了,痛到根本哭不出来了,痛到连自欺欺人都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