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之下,砸了他们曾经约会时做的陶瓷摆件。

瓷器碎在脚边,分不清更像谁粘都粘不起的心。

他声音比那天还冷。

“你把我当什么了?说嫁就嫁,说弃就弃?”

“姜以婳,你别不知好歹,这段时间你做的这些事,哪件能被轻易揭过?我对你已经足够宽容。”

宽容?

姜以婳没忍住,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的宽容,就是打着爱的幌子,把她囚禁在湖心别墅,逼死她的小雯,耗死她的外婆,然后嘴上说着不在意曲夏,转头却跟她孩子都有了?

“那我还真是,谢过你的宽容……如果有的选,我情愿你一早就放我自由。”

“姜以婳!”

谢司晏眼眶猩红一片。

他恨极了她这幅任打任挨的样子。

“你到底在跟我闹什么?结婚三年我自认从没亏欠过你,你就非得恃宠而骄一再逼我?”

好一个从未亏欠!

姜以婳掐紧指尖,任由悲恸在心口游离。

痛到极致,她张嘴,喉咙都哑然。

“你的从未亏欠就是打着爱我的名头,转身和你所谓的恩师之女滚到床上,让她怀孕?你上她床的时候可有想过你曾经给我的诺言?可还记得你姜我的白头到老,绝不辜负?”

谢司晏气笑了。

“说来说去,你闹了一回又一回,不还是怕有人动你谢太太的位置?既如此,我成全你。”

他一把扯过姜以婳,将人打横抱起扔在床上。

“你干什么!”

姜以婳闪身要躲,腰身却被一只大手死死禁锢。

她逃脱不开,粗暴的吻雨点般密集坠落。

姜以婳一抬头就对上谢司晏猩红的眼。

“你放开我,放开!我外婆才过世,谢司晏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

男人动作却更加粗暴。

“衣服都脱了,你装什么不情愿?姜以婳,省着点力气给后半夜吧。”

她闹了这一通,不就是想要个孩子?

这会儿说要守孝,他偏不让。

“姜以婳,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

·

整整一晚,姜以婳的骨头几乎要散架。

每每想到他也曾这样和曲夏翻云覆雨,姜以婳便止不住干呕。

无尽的恶心几乎要把她吞没。

她一吐,他动作就更狠,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

挨到结束,姜以婳十根手指指甲尽断,小腹处,难言的疼痛不曾间断。

窗外不知何时落的大雨。

雨珠砸在窗沿,瞬息又汇入水流。

姜以婳疼的满头冷汗蜷在角落,浑身都在颤,嘴里无意识喊着外婆。

她样子实在惹人疼。

谢司晏手指动了动,到底于心不忍,刚想把她抱进怀里。

房门却在下一刻被人敲的砰砰作响。

“先生!不好了先生,曲小姐又做噩梦了,这会儿心脏难受的厉害,还请先生过去看看。”

只差一指宽就要落下的手猛然顿住。

姜以婳空洞的眼落在他指尖。

意料之中,他转身下床穿衣,没有一丝犹豫。

她眼皮都没动一下。

临近门口,谢司晏想起刚刚看见的那双眼,心头微恸,还是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回来陪你。”

姜以婳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