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比划,“好像还是浅蓝色更好看。”
柜姐大概没怎么见过这种四十多岁中年男人结伴逛商场的神奇组合,然而感觉是比好生意。站在旁边给魏闻声出谋划策,看好一件包一件,柜台上叠了一摞。
白许言没发表看法,仰着头配合他,心里实在有些无奈:这是要去住院还是去度蜜月?
这话在他舌尖上滚了一圈,最后什么也没说。魏闻声兴致勃勃地为他准备住院可能会用到的和大概不会用到的各种东西,无非是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干细胞是白天鸣的,最险要的关头,白许言身边只能是医生护士。那他呢?他能做什么?
做什么能把人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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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几岁了,他俩已经到了身边有同龄人去世,父母也不知道还能陪伴到什么时候的年纪。他们曾经无数次在清晨午后深夜,在情爱的余韵里讨论过死亡和身后事。
原来还是看不开,他们谁都看不开。
只要还爱就不可能看得开。
爱让人软弱,犹豫,贪心,坚强。
白许言摸着指根白金戒指,日久天长,天天跟着他吃粉笔灰,上面难免细小的划痕。
他看着魏闻声的背影,很难得的,在心里祈祷上苍眷顾。
这世间尚且令他留恋,这世间还有人令他留恋。
他希望能和魏闻声有白头到老的那一天。
否则,魏闻声还年轻,漫漫余生二三十年,他该有多孤单寂寞?
白许言舍不得他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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