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怀里轻轻拍他的背:“坚持一下,你什么都不用管,想躺着就躺着,想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
“我现在好了。”他想挣扎着起来,但不得不承认手脚无力,魏闻声抱着他还有点暖和,整个人下意识地靠在他怀里,这话说得很没有说服力。“不是很痛了。”
魏闻声哄他,哄小孩儿似的:“好,好,好,我们去让医生看看。”
油盐不进。
白许言躺在魏闻声怀里喘气,实话不能说,编了半天想了个借口:“明天下午就去医院,我和医生约了检查,要在医院里住几天。”
魏闻声的注意力果然跟着跑了:“约什么检查,你最近就不舒服吗?”
“定期复查,”说到这句,胃里又抽搭了一下,白许言被牵得顿了顿,用力吸了口气才说:“早就约好了,赶上受伤,忘了跟你说。”
他往魏闻声怀里缩缩,半张脸埋在他臂弯里:“不想这么赶,脏兮兮的。假期就那么几天,医院睡不好,想在家里睡一觉。”
魏闻声成功被他这个借口说得犹豫了片刻:“但你现在——”
“岔气了,现在好了。”白许言转过脸来看着魏闻声,刚刚折腾的太厉害,他眼皮周围有毛细血管破了,眼睛底下散落着细碎的小出血点,湘妃竹上泪斑,楚楚可怜。
魏闻声还想说什么,白许言又说:“帮我换换衣服行吗?”,说完又冲他眨眨眼。
魏闻声叹气,看来确实是好些了,还能腾出力气来撒娇卖萌。
倒也不全是借口,白许言身上确实又是汗又是胃液,他索性把人扒得只剩下内裤,用自己的睡衣裹着对方,把白许言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沙发上还放着那条白色的毯子,魏闻声要给他盖,白许言有点舍不得:“别弄脏了。”
魏闻声气笑了:“脏了洗。”
再说这条其实是他的。
先进屋给自己戴上眼镜,去衣柜里翻了睡衣出来,给白许言换衣服。
新睡衣是系扣的纯棉衬衫,魏闻声小心地帮白许言把受伤的右手从袖子里掏出来,挨着个帮他系上扣子。
从领口开始,逐一向下,目光划过锁骨,胸口,看文就来群羊,依乌儿耳漆雾贰叭宜和腰腹。系扣子的时候难免触碰到皮肤,白许言身上有汗,略有点发黏,冰冷一片。
换做其他人,他肯定要洁癖大发作,膈应的不行,唯独他们俩之间是无所谓的。
过去抱在一起情到浓时,谁还没尝过谁的汗。
但现在他看着白许言的身体,起不得那些心思,只剩下怜惜与担忧。
魏闻声叹气:“你有点太瘦了。”
他像是掩饰些什么似的,迅速将扣子系好,宽松的棉质布料遮挡住身体,粉饰太平。
白许言靠在沙发上没去看,他对自己的身体向来不感兴趣,除了刮胡子从来不照镜子。
他对自己很迟钝,如果不依赖一些客观的数据,通常会比他人更迟的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
否则当初生病也不至于拖到眼底出血才会发觉。
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