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耳朵里。
白许言知道他醒了,也不打算和他在洗手间里玩唱山歌。但稍微一动,胃里痛得像要裂开了,他又缩回去。
如同剧烈奔跑时岔气的感觉,疼痛随着每一次呼吸加剧。他想应魏闻声一下,吸不进气,只敢很浅很浅的呼吸。
白许言蜷缩在那里,不适到了极点,居然有一部分意识到飘忽出去,脑袋因为缺氧而如坠云端。
他看着右手,不知道纱布覆盖下的伤口到底流血了没有,分出两分精力胡思乱想:魏闻声进来,他要怎么解释?
对方比他的答案来得更快,门被推开了,魏闻声冲进来跪在地上扶他:“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摔跤了吗?”
身体被打开一点,剧痛再度袭来。白许言用仅有的力气挣扎了一下:“别动我。”
魏闻声摸到他衣服,湿得能攥出水。起先以为是水,后来发现是汗。白许言不让他动,他更拿不准对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手足无措。
“没事……我脚滑了一下,胃……有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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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很近,魏闻声才勉强听清白许言在说什么。在心里惊叫:这哪里是有点!
不敢再强行抱他起来,从身后环住他,慢慢摸到白许言一手按着的地方,用力将自己的手掌钻进去,很轻很轻地压了一下:“是这里痛吗?”
白许言几乎快弹跳起来,手指在他手背上抓了一下,修得很短很短的指甲因为太过用力,也留下几道泛白的痕迹。
马桶近在咫尺,但他张开嘴就吐了。胃里已经空了,现在吐得全是胆汁和胃液,苦得他又接连干呕了几下。
魏闻声没戴眼镜,看所有的东西都是高糊带毛边的。但白许言穿得睡衣是浅米色的,任何颜色挂在上面都很显眼。他仔细去看,隐约看出对方吐出来的不全是胃液,还带了点血丝。
白许言有胃溃疡!魏闻声心里顿时警铃大作,脱下自己的睡衣铺在地上,扶白许躺下。
他光脚踩了很久没觉得冷,现在才意识到瓷砖很凉,心里想着等这茬过去了,非要想办法给这里自己改个地暖才好。
他非要想点别的,才不至于让自己的理智彻底失控。准备去找手机打急救电话,白许言却猛一下牵住他的衣角。
“你要去哪?”
魏闻声回身弯腰柔声哄他:“我不走,我马上就回来。”
白许言挣扎了一下,试着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微微施力,伤处疼痛立刻尖锐,又跌下去,魏闻声连忙把他抱住了:“你躺一会儿,我就来。”
“我不去医院。”白许言这会儿倒是好点了,肠胃还在绞痛,但不是刚才那种一点都不敢动的痛法。
魏闻声很烦恼地“啧”了一声,再开口声音还是很温和:“不舒服就要去医院看一下呀。”
白许言语气坚决:“现在不去。”
他本来明天下午就要去做检查,起码要在医院待四五天。虽然还没来得及跟魏闻声交代,想来魏对方是肯定要陪着他去的。
陪床是个苦差,他想最起码走之前应该让魏闻声在家里歇歇。
哪怕还是要提心吊胆睡不好,总也好过在医院里东奔西跑。
深更半夜的,既然缓过来了,何必急在这一时。
魏闻声不知道这些,只当白许言是难受的耍起脾气来了。将他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