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胃却很胀,鼓鼓囊囊有什么东西顶在嗓子眼。
白许言没声张,不想让魏闻声问,甚至没爬起来找药吃。
对于忍痛他已经很有经验,况且现在疼痛不算很剧烈,只是胀得难受。
因为很胀,伸直身体好像也会牵扯到胃,那里的一块皮肤也跟着绷得很紧,白许言只敢把身体微微蜷起来。
他趴在床上,将一只手隔着睡衣贴在胃上,正好微微有些低烧,手心倒是很温暖,按在那里多少有点帮助。
摸到胃在跳,有节奏,随着心跳一下一下顶在手心里。
借着这搏动,白许言意识到自己的心跳有些快,看看手腕,才想起来因为受伤,他怕身上的血把手环弄脏,缝针那会儿就已经拜托医生帮他取下来。
那看来魏闻声不会发现。
胃被他用手轻轻摁着,跳动的感觉越发明显,但不适似乎可以控制。只要趴着不动,渐渐习以为常,可以忍受。
失血加上疲惫,白许言比自己想象中更累,虽然不舒服,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还是很快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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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时是深夜,心跳莫名很快,连带着整个胸腔都被震得发痛。胃里还是很胀,过去了两三个小时,好像一点都没消化。
心脏和胃,两个器官离得很近,不知道是因为胃部不适才心慌,还是因为心慌,胃里更加满溢。
总之胀痛上升到忍无可忍,好像多吸一口气身体就会裂开。他冲进洗手间,要吐的时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人,拿出最后的理智反身把门锁上。
魏闻声在家,他吐也不想发出太大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抱着这种心态,真到对着马桶张开嘴的时候,忽然又吐不出什么。
但胀痛已经逐渐尖锐起来,白许言很少有这种什么都不顾,只想立刻解脱出来的时刻。
趴了半天,忍无可忍,把手指伸进嗓子里按了一下。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把手抽出来,一阵锐痛钻进胃里,像捅进来一把刀似的。某种通道似乎打开了,肚子里那点东西顺着口腔鼻腔一股脑儿喷溅出来。
雪梨汁喝下去的时候是甜的,吐出来的时候就混着胆汁胃液,苦而酸涩。
他临睡前吃下去的那点东西果然没有消化,隐隐约约能看见未融化的药片和胶囊的影子。但胃里其实没有那么多东西,不知道为什么会胀到如此地步。
按照他的经验,这种时候吐出来怎么都会好一点,今天却很奇怪。
胀痛变成了绞痛,从胃里一路钻到下腹,几乎无法分辨具体的什么地方不舒服。
他整个人没站稳,往下跌,坐在地上,顺手撑了一下。
正好是受伤的那只手。
白许言一直以为手上这伤不怎么太痛,还浅浅思考过莫非这里神经分布不算密集。
这一跌才知道,十指连心,诚不欺我。
魏闻声第一次敲门,他听都没听见,脑子里空白了几秒钟,耳朵里都在耳鸣。
待到第二次喊他,才有依稀的声音隔着门板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