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做。
飞灵今天在参观时出了事故, 倒也已经传到司明, 张东流出门代表公司向司明致歉,顺便慰问了其实毫发无伤的魏闻声。
老板在微信上宽慰他几句, 并丢给他了一堆活儿。
白许言睡下之后他才腾出手来处理工作,抱着笔记本一同狂敲, 一直到十二点多,他今天体力活干得太多, 实在困得不行, 才准备睡下。
临睡前潜入白许言那屋看了一眼, 蹑手蹑脚走过去, 看到对方背对着门口缩在被子里,大半张脸埋在枕头里看不见,只有一截头发露在外面, 看上去很软。
再往前进一步,床头的夜灯忽然亮了,他怕惊醒了白许言, 见对方已经睡了,也就匆匆退出来。
对着电脑的时候困得不行, 真到关了灯躺下,今天这么多事情一下子全从心里冒出来,乱糟糟地在脑子里搅作一团,理不清楚忘不掉。
到底是睡是醒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意识似乎模糊了,忽然听见“砰”一声响动,猛地惊醒过来。
没睡熟的时候吓一跳最痛苦,他挣扎了一下,第一秒在黑暗里没想起来自己在哪儿。下一刻清洁剂的味道透过床单飘进鼻腔,才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床。
他在白许言家里,家里只有两个人。
那发出声响的只会是——
这下他彻底醒了,拖鞋也没穿,光着脚冲进卧室。
他没戴眼镜,黑暗里看不真切,屋子也不熟悉,在床沿上绊了一下,失去重心,整个人直接扑到床上。
还没等爬起来,先觉得不对。床上没人,被子都冷了。
他从卧室里跑出来,卫生间的门关着,顺着门板依稀透出点光来,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
魏闻声敲门:“白许言?”
里面没人应,但转一下门把手,门上了锁。
白许言在里面但不答话,魏闻声一下子慌了,连着拍了几下门,急出一身汗。
万幸脑子还没停止转动,他反身把客厅的灯打开,到处摸。
这种老式的木门,门锁可以用一张硬卡片从外面撬开。他以前高中班上几个成绩好的同学总是提前到教室上早自习,但钥匙只有一把,于是私下里背着老师偷偷约定先来的人可以从外面把门撬开。
高三撬了一整年,业务娴熟。
但情急之下找不到趁手的工具,摸来摸去摸到了自己的身份证。
插进门缝里“啪”一声脆响,太用力直接把身份证折断了。
魏闻声顾不上管这张卡,门开了,白许言趴在马桶上,缩成一团。y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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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从睡前就开始,起初是若有似无的,像是一点食物摩擦胃壁上某一个溃疡点的感觉,后来慢慢蔓延到整个胃部。晚上吃下去的食物明明已经消化了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