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总算睡了,上次她这样不言不语的时候,夜里就梦魇闹腾,我都怕了。”
“没事了,陛下没有梦魇,似乎还做了个好梦,我听她嘴里叫玉棠了,表姐还是放不下王爷。”庄玄素道。
“一时半会肯定不能接受,她性子那么倔,嘴上不说,心里定然难过,你这几日再陪陪她吧,她不是想去宫外逛花灯吗,我让韩烨去安排,我们多派些人跟着她就是了。”韩非离无奈。
想想又恨声道:“这都怪赵宴礼那个混蛋,之前还信誓旦旦,转眼就无法处理找上门的未婚妻了,我看他就是想逼陛下,逼陛下给他个名分,这下玩砸了吧,陛下才不受他胁迫呢?”
庄玄素轻轻蹙眉,知觉不像是韩非离说的那样,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最后唯有叹息一声。
……
安南王府里,赵宴礼对着青梅酒发怔。
再见青梅酒,连说辞都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这杯青梅酒还是小王叔走时,寡人命人埋在凤栖宫的,原想等着小王叔班师回朝的时候,为你庆功……现在也不晚,总要庆祝的,还请摄政王务必收下。”
这是传旨的越公公转述的话,班师回朝的时候他重伤未愈,自然喝不得酒。
赵宴礼以为他提前回宫,躲开了上一世的结局,却没有躲过这杯青梅酒。
“倒酒,”赵宴礼吩咐侍从章文。
“主子,这酒不试试……”章文忐忑道。陛下和主子闹翻了脸,转头就赐下青梅酒,这万一是陛下在气头上,赐的毒酒呢?
“倒!”赵宴礼沉了脸,接着故意提高了声调,“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雷霆雨露都是君恩,就算是穿肠毒药,也该受着。”
暗处的人影忍不住身子轻晃,贴在窗边仔细听,倒酒的声音,饮酒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酒杯倒地的声音。
安静的小院,忽然传出章文慌慌张张地大叫声,“王爷,王爷,您醒醒,来人,快来人,传太医来。”
人影一晃,趁机逃离了小院。
赵宴礼安坐在椅子上,看着人影消失的方向,冷笑了一声,吩咐章文道:“去请王太医,就说本王的旧疾复发了,故意虚虚实实掩盖着因赐酒中毒的缘故。”
“属下明白。”章文匆匆离去。
赵宴礼捏着酒杯,想着南宫月送他青梅酒的目的,脸上不禁浮现一抹温柔,他的陛下,果然聪慧非常,这么短的时间就想出了这个法子,为他拖延上一些时日。
这些时日,他将王府大致摸了个遍。他承袭爵位,按道理这本是他的府邸,祖父匆匆去世,府中田产店铺一应花销,他是一点也没得。
赵奢从未将他当赵家子孙对待过,以前他年纪小,不是在宫中就是待在军营里,逢年过节祭祀宗祖这些,从不特意叫上他。
直到他被先帝封了王,赵奢更是将王府的产业悉数转移到自己的名下。他知道赵奢的心思,早在他从军营出来,就积攒了不少家底,压根看不上王府这点产业,也不同他计较,回府也都是祖母有事才回。
赵奢最怕自己将王府夺走,将他赶出去,所以对太妃尽心尽力伺候,如今太妃病重,赵奢应该会趁此机会除去自己,用的,应该就是除去祖父和父亲的毒。
那毒一开始并不致命,经年的老太医都查不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