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难道他们要在王府动手?
不能,赵宴礼又不是软柿子,那会是下毒吗?也不对,他们要杀了赵宴礼,还要正大光明地杀了他,这个杀他的理由,一定是通过朝堂,通过她的御令下达的,这样为他们后续起势做好铺垫。
他们在等一个契机,这个契机就是她和赵宴礼翻脸,利用她的恨意,构陷赵宴礼。
想通了这些,南宫月长长舒了一口气。
既然知道了他们的最终目的,那她就将计就计,早日收拾了他们才能安心。
“来人,去酒窖里取一坛青梅酒来,送去安南王府,务必交到摄政王手上。”
噬魂
子夜前后, 越公公才回凤栖宫复命。
“奴婢遵陛下之命,亲自将青梅酒送到了摄政王手上,只是, ”越公公低着头顿了一下, 不确定地道, “摄政王听到青梅酒时,神情似乎有异。”
“知道了, 下去吧。”南宫月面无表情道。
宫人悉数退下,偌大的宫殿, 就剩下了南宫月一人,她赤脚拖着长长的裙摆缓缓走回寝宫。
她怕冷,凤栖宫中的地龙是最暖的,比离宫的暖,离宫的夜却是最热的, 那时候有赵宴礼,他火热的胸膛,将南宫月拥进怀里,那么暖,那么热,那么令人沉迷。
南宫月蜷缩在自己的龙床上,合上帷幔,将自己圈禁在小小的一方天地中,任凭思念倾泻而出。
梦境中她鸩杀赵宴礼的青梅酒,如今又交到了赵宴礼手里,这次, 他还会中毒身死吗?
她在离宫见慕凌风那日,后半夜赵宴礼不在祥云殿, 他以为她不知,其实她知道,她知道赵宴礼见了慕凌风,否则也不会趁着离宫起火,将慕凌风转移了。
或许赵宴礼也知道她将慕凌风转移了,他们都默契地没有拆穿彼此。
南宫月希望赵宴礼见到青梅酒,明白她的打算,也让他看清如今的局势。又自嘲太过杞人忧天了,凭赵宴礼的本事,或许早就猜到了他们的目的。
可她就是不想再等了,她在宫中等了他两年,在前世等了他一辈子,这还不够吗?
与其等着他们寻找时机,不如主动将这个时机送到他们手上,由她来掌握主动权。
她拥紧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朦朦胧胧中,见到帐前立着一个人影。
“般般,”熟悉的嗓音响起,南宫月掀开床帐,外面空空如也,只有昏黄的灯光,哪里有人?分明自己是看花了眼。
刚放下帐子,又被一双大手拉进温暖的怀抱里,炙热的吻便落了下来,那人自背后抱着她,一遍遍喊着她的小字,一件件将她的衣服褪了下来,很快将她按在了身下,火热的胸膛覆了上来。
南宫月紧紧抱住身上劲瘦的腰,忍不住靠近,亲密再亲密一些,嘴里断断续续低吟出声。
“玉棠,玉棠……”一遍遍从她嘴里,支离破碎溢出。
烛光摇曳,沉香袅袅,殿内渐渐没了动静。
守在外面的庄玄素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就看到韩非离也一脸担忧地看过来,便和他打了个手势,悄无声息地往外走了几步,小声道了一句,“陛下睡了。”
韩非离忍不住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