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是这样,他仍旧贪恋她的体温,贪恋她的唇。
哪怕她假意喜欢,他也甘之如饴,甘愿为她赴汤蹈火,甘愿为她去死。
昨夜她冒着风雪奔向他,吻向他,亲自为他系宫绦,那样缱绻地拥着他,让他错觉地以为,她是喜欢他的,是希望和他在一起的。
在明明知道他们有婚约以后,是第一次明确地没有拒绝他,没有排斥他,甚至当着宗正司的面和他同辇出宫,一同进入中殿祭拜南宫家的先祖。
他以为她已经认可了他,以为这一切都是苦尽甘来,原来不是啊!
赵宴礼苦涩,却还是抓紧了南宫月,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南宫月死在他面前,伤了也不行。
“般般,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吗?”赵宴礼问。
南宫月将头埋在了他怀里,手臂圈紧,眼泪就浸湿了眼眶。
她不知道,无法回答。
“如果我死了,你不要难过,纳一屋子貌美的小郎君,很快就能将一个叫赵宴礼的人忘掉了。”
赵宴礼的声音忽然沙哑,几乎一字一顿地说完。
南宫月的喉咙被什么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般般,这根藤蔓快撑不住了,你看到旁边那根粗壮的藤蔓了吗?等下我用力将你送上去,你的黑甲卫应该很快发现我们没有到达离宫,会立刻追过来的。”
赵宴礼看了一眼手上那根即将断裂的藤蔓,已经不能支撑两个人的重量了,再这么下去,两人都会坠下去,刚刚那辆马车坠下去瞬间没了影子,崖底应该很深,掉下去九死一生,他不敢赌。
现在唯有将南宫月送上去,至少一人还有生的希望。
南宫月却害怕地抱紧了赵宴礼。
她已经无法判断,无法思考了,如果这一切都是赵宴礼的谋划,为何还将生的希望给她,他不是最想她坠崖的人吗?
只要她坠崖了,无论生死,她都可以不存在,不妨碍赵宴礼的大业。
难道是她误会了赵宴礼,这一切不是他的安排?
不是他还会是谁?谁能知道他们的行踪?
“般般别怕,会没事的,我数一二三荡过去,你就抓紧藤蔓,我知道你平常勤加锻炼,骑射功夫不错,还有一个教授你武功招式的师傅,攀在崖上躲过刺客应该没有问题,你一定能做到的,对不对?”
南宫月看了一眼就要断裂的藤蔓,终是点了点头。
“乖,” 赵宴礼低头吻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足下发力,“一、二……”
三还未数到,藤蔓忽然断裂,赵宴礼眼疾手快地将南宫月用力托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