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了贤王,如果她死了,就会立刻宣读圣旨,令安平公主继位,贤王和楚瑀辅政,杀逆臣赵宴礼,褫夺赵家南安王封号,诛赵家九族一个不留!
如果她的死,能换来朝局太平,她死得其所。
“你说,谁想杀我?”南宫月问。
“杀你?不应该是杀我吗?”赵宴礼苦笑。
明明昨夜还在他怀里撒娇,今日便动了杀心。他就知道,南宫月一向是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总是在他以为得到她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他就知道,那个在雪地上拥着他,说要在外面多住几晚的人,一定是别有所有图。
可恨他当了真,还傻傻地安排离宫暂住,傻傻地以为南宫月是想和他厮守几日。
难怪她一上马车就神情紧张,原来目的在这里。
在出阐福寺之前,南宫月召见了楚瑀,随后又召见了贤王,他那时只以为是她安排回宫的事,便没有在意。现在想想,哪里是安排回宫的事,或许就是安排刺杀他的事。
可是,为何南宫月以身犯险和他在一起,是怕他不上当吗?南宫月是知道怎么拿捏他的,知道有她在,他就不会不管她,不会离开她的。
她这是为了杀他,不惜将自己搭进去吗?
赵宴礼想到了前世,在摘星楼上最后一次见南公月时,她一袭白衣,黑发如墨,孱弱着身子,端着青梅酒递给他,哄着他喝下,然后说着“来世死生不见”的话,决绝地跳下了城楼。
今日她亦是一身素白的衣裙,发丝凌乱,掉下了山崖却丝毫不慌张,仿佛早有预料一般。
是了,前世她在他面前跃下城楼,最后却又出现在护卫身后,一切都是她的障眼法,为的就是逼他喝下那杯毒酒,意在杀了他。
前世杀了他一次,今生再杀他一次,也不足为奇了。
可他不甘心,明明这一世,他只想安静地陪在她身边,这也有错吗?
重生之后,他才真正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所谓权势,所谓地位,所谓大权在握,不过是镜花水月,过眼云烟。
他要的,从来都是帝台上,那个明明胆小却又不得不佯装淡定的人,那个在上林苑说他是她的人,那个拉着他的衣袖哭着说不要离开她的人,那个依偎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的人,那个他心心念念了两世的人。
他从来都知道,她不喜欢他,不会立他当凤君,可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