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了。
可是,醒来后的南宫月,却不停啜泣,他开始慌了,难道她战胜了心魔,又将他当作新的恶魔了吗?
赵宴礼心中闷闷地疼,伸手抚上南宫月的发顶,轻柔地捋顺着她的长发。
“般般……你好好看看,这是在温泉离宫,你不是一直说想过一过无拘无束的日子吗?当下就可以,这里没有朝臣,没有政事,可以放肆玩闹,可以穿漂亮的裙子,戴好看的发饰。”
“我们可以去下面的庙会游玩,还可以去赏烟花买花灯,除夕夜我是准备了一场烟火,本打算邀你去摘星楼看的,你先一步迈进了重华宫,那天下着大雪,你望着我却突然止步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想喊你,可又张不开口。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你已经好几天不理我了,即便是在宫宴上,也不同我说一句话。”
南宫月渐渐停止了哭泣,眼神也开始迷茫起来。
赵宴礼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继续说道,
“般般,你别不理我,我想让你看看我,理理我。如果我哪里做错了,你同我说,我可以解释的,也可以改,你别一天到晚不见我,也不让我传消息给你。”
“从重华宫到凤栖宫,只有两千步,跨过永安门,穿过水榭,走过连廊,绕过花园就能到达,你知道我走了多少次吗?那日你毫不留恋地出了重华宫,你知道我有多想追出去吗?我想再次从重华宫走到永安门,穿过水榭,绕过花园,追上你,同你说……”
“说什么呢?你否定了我,让我休想挑选你们南宫家的公主,你明确说过不答应。我追上你又能说什么呢?我站在你曾经站过的地方,发疯地想你,或许上苍怜悯我,你又回来了。”
“般般,你知道我有多开心吗?那日是我有生以来最开怀的一天。你窝在我的暖榻上,我特别满足,真的,我想就那样拥着你让时间停止。般般,你那日开心吗?”
南宫月听着赵宴礼一句一句近乎表白的话,渐渐有了反应,眼神渐渐清明起来,眼睛里有光华流动。
赵宴礼心中稍安,轻轻搂着她,额头抵在她的颈窝里,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在阐福寺后院的雪地里,你那样可爱灵动,说你想在外面玩几天,可你知道周围有多少眼睛盯着我们吗?我明明知道很危险,还是不忍心拒绝你。”
“掉下悬崖的时候,我只有一个念头,我死了不要紧,一定会让你活着。我知道你心里忌惮我,想杀了我以绝后患,我不怪你多疑心狠。”
“我本就是先帝为了磨炼你的一把刀,先帝将你托付给我的时候,将这枚戒指给了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保证你的安危,让你平安长大。”
“先帝说王只是我的姓,不是我的命,我的命是捏在你手里的,般般。”
赵宴礼捉住南宫月的手,用那枚玉龙戒研磨着她的掌心,然后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将玉龙戒层层卷在里面。
南宫月卷了卷手指,将那枚玉龙戒从赵宴礼的拇指上摘了下来,拿在眼前看。
“就凭借这枚戒指,就能要你的命吗?你的命就这么好拿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