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他恍了神。
她惊喜地奔向他,闪着晶亮的眸子望着他,偷偷的,羞涩的,歪着头吻向他。
感受到她的温度,她的香气,他的灵魂好像突然回归本体,重新感受到伤痛,重新感受到悸动,重新开始心跳加速。
她那么美好,想拥有她,想私藏她。
“小王叔,小王叔,你怎么了?”
耳边响起呼唤声,像是从海底深处慢慢侵入到他耳中,将他渐渐拉到现实当中。
他没有回到前世,也没有回到过去,只有当下。
他机械地接过水,一饮而尽。
南宫月坐在一旁,忽然有点手足无措起来。赵宴礼昏迷着的时候,她在这里还可以,他醒来,是不是自己就该搬回去了?
忽然又有点不舍得,才三天,她就适应了住在这里,适应了躺在赵宴礼身边,仿佛回到了父皇刚刚驾崩的时候,她一到晚上就害怕,非要缠着赵宴礼才能安心睡去。
“你醒了,我就搬……”
“般般……”
他们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你先说。”
“你先说。”
气氛陡然尴尬起来。
“般般,我头晕,”赵宴礼率先开了口。
“那,我去叫小舅舅来。”
“不要叫亭山侯,也不要叫太医令,我醒来的消息,暂时不要对外说。”他慌忙阻止。
“那你快躺下。”
南宫月伸手想扶着他躺下,又怕碰着他的伤,犹豫间被赵宴礼抓住了手。
“你陪陪我就好,现在朝堂上是什么情况,我醒来的消息再瞒一瞒,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赵宴礼拉着她的手不松开,他刚刚算是听出来了,南宫月这是打算搬走,那不行,就算她不选他当凤君,也不能脱离他的视线。
死过一回,他想开了,与其担忧将来,不如专注当下,能多待一时是一时。
就算骗,也要先骗到手了再说,不选他当凤君就不当吧,他倒要看看,南宫月不选他当凤君,还能选谁,选谁他都不答应,就让她谁都选不了。
他和她一辈子都这样,也不错。
“小王叔,你还是多休息休息吧,朝堂上的事情还算顺利,我暂时还能解决。”
说白了,还是想走。
赵宴礼合上了眼,抓着南宫月的手不舍得松开,刚刚不是还主动吻他的吗,怎么这会儿就要走啊,他又不能将人押在他床上。
“般般,我做个梦,梦见我昏睡的时候,你就睡在我旁边,是真的吗?”
“不是。”南宫月想都没想就否认了。
赵宴礼睁开眼睛,看着她躲闪的眼神,一句一顿,“你撒谎,你撒谎的时候否认的特别快,语气总是平的,眼神也不敢直视我,你自己不知道吗?”
南宫月红了脸,梗着脖子呛声,“我没有。”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南宫月想跑,手却被拉住。那人揉捏着她的手心,一下又一下,揉进了她心里。
“我,我那是怕你晚上醒来没人知道,就……就……”
她撒谎了,她其实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那种恐惧,经历过父皇一次后,再也不敢面对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