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她的手。不管怎么样,只要南宫月没有明确杀他,他都不会甘心。
“般般。”低低的嗓音,带着无限委屈,像之前亲密时那样低声唤她。
南宫月的手瑟缩了一下,那只温热的大手却攥得更紧。
“萧氏一族已经覆灭,丞相之位搁置,朝中局势肯定会动荡,各路藩王在京,陛下应小心为上,不要急于求成。”
赵宴礼说完,手心里都是汗,他其实想说,“暂且留着摄政王吧,他对你的江山还有用,对朝堂还有用,留着他帮你制衡朝堂,弹压藩王。”
南宫月恍惚回头,廊下的宫灯照在赵宴礼脸上,一半明亮,一半灰暗,好看的桃花眼染着脉脉光辉,专注地望着她,手心被他紧紧攥住,隐在宽大的衣袖里,在满是宫人的眼皮下面,偷偷做着暧昧的举动。
他们挨得很近,她只要踮起脚尖就能亲到他的唇。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的距离就已经超越了一般君臣的距离,楚瑀就不会和她离得这么近,她会本能地躲闪开,但赵宴礼不一样,她好似从小就亲近他。
她怕黑,他就哄着她睡,她怕打雷,他总是在下雨天守在床边……她被罚抄课业,她会抓着袖子撒娇免罚,她会依偎在他怀里安心睡觉。
在父皇驾崩的头两年,是他一步一步代替了父皇的位置。她可以冲他发火,冲他生气,可以不理他,可一回头,他仍旧在她身后,等着她,护着她……
可他凭什么这么做啊,凭什么让自己喜欢上他,又来伤害她。凭什么明明知道想杀他,还操心她的朝堂。
她很想问一句,“赵宴礼,你图什么啊?”
“小王叔,你……”
“小心!”
赵宴礼脸色一变,突然抱住南宫月纵身跃下台阶。
南宫月只觉得后背冷风袭来,赵宴礼将她翻身护在了身下。
“嘶~”,刀子割裂衣服的碎裂声,紧接着赵晏礼闷哼一声,人也踉跄了一下,却还是稳稳地将南宫月护在身前。
南宫月转身才看清两个身穿宫装的侍女,手持弯刀朝她而来。
正是耶律婧和她的侍女。
南宫月早就知道耶律婧想动手,等着她的弯刀出手,等了一晚上,以为今日混乱她会放弃呢,终于等到了。
南宫月抽出佩剑做出抵挡姿势,她和北越王室不共戴天,本想留着耶律婧制衡草原,引起草原内斗,没想到耶律婧这么沉不住气,来宫里不到两天就想杀她,那她也没有必要留了。
“南宫月你欺我辱我,你们大雍欺人太甚。”耶律婧手持弯刀和她僵持。
南宫月嗤笑,“不是我们大雍欺人太甚,而是你们北越得寸进尺,先祖在世时曾定下规矩,以凌渡关为界,互不干涉。
是你们踏过凌渡关,烧杀掠夺,如今还恬不知耻说我们大雍欺人太甚。
抄家灭族之女,也配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今日,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