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什么时辰了,宴会什么时候开始?你怎么来了这里,那些使臣呢,不管了吗?”
“臣该管吗?那是你的使臣,那是你的臣子,臣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这话不对,似乎带着气,南宫月回头,就见赵宴礼坐在榻边,理了理云纹刺绣的衣领。
他背对她而坐,金镶玉发冠整齐地将黑发束起,发尾如瀑般披散在肩上,一身玄色亲王礼服,腰中蹀躞带衬得他越发宽肩窄腰。
南宫月看了又看,抑制住想上去抱住他的冲动,挣扎着从暖榻上坐了起来。
她望了一眼外面灰蒙蒙的天,咬了咬牙,“摄政王是不想插手了吗?”
只要你说你不想插手了,寡人立让你回去,南宫月想。
“我对陛下来说,是外人吗?”
赵宴礼仍旧背着身子问她,心中一股郁气,他们在一起那么亲密了,南宫月还是本能地排斥她。
这话,南宫月无法回答,是外人吗?肯定不能算自己人吧,自己人才不会一言不合给她脸色瞧。
“寡人知道了,”南宫月说着下了榻,“既然摄政王不想插手了,那以后就不要插手了,寡人再过几天就十八岁了,寡人的朝堂,寡人自己也可以治理,无须摄政王费心。”
她下榻就走,丝毫不顾及这句话的后果。
赵宴礼伸手拉住她的衣袖,一颗心惶惶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唯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她走。
摄政之位他可以不要,可他不能失去南宫月。
这让他想起南宫月砸王府那次,她当时红着眼睛一言不发回了宫,此后一个月没理他。
他怕南宫月这次赌气一走,再来一个月不理他,现在慕凌风随侍在她身边,他一个月不见她,他会疯的。
南宫月刚刚迈开步,就被赵宴礼拉住,回头就看到他眼眸中浸着水雾,忧伤又委屈,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小狗,泪眼汪汪不想主人走。
她挣扎了一下,松了力道,顺势被他拉进了怀里。
“般般,你别走。”
赵宴礼将她拉住,看着她眼神里决绝的神色,知道南宫月说得不像是假话,她当真是不想要他这个摄政王了。
他仍旧坐在暖榻边,伸手揽住南宫月的腰,将头埋在她胸口。
“我只是想让你理理我,不想让你排斥我,般般,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
“那你错哪儿了?”
赵宴礼一下僵住了。
前天夜里,他和张嬷嬷的话被南宫月听到后,南宫月也是不理他,他不知道哪里做错了,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听从幕僚建议,想不通的时候直接认错就好了,女人都需要哄,认个错就能哄回来。
怎么到南宫月这里,还得说出哪里错了,可他也不知道哪里错了啊。
他将双臂收紧,用力扎着南宫月的腰,喃喃道:“那你说我哪里错了,我改还不行吗?”
“你昨夜和耶律婧说什么了?”南宫月忍不住问。
赵宴礼心里一下松弛下来,只要南宫月肯和他讲话,他还有得救。
“没说什么,她说瑶华公主病了,臣就替风华宫请了太医令过去,我们真的没说什么。”
“夜深人静,美人相邀,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她可是北越的公主,你娶了她,凌渡关以北千里草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