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你且下去吧,藩王那里你留点心,夜宴的时候,多看着点安王。”
楚瑀走后 ,南宫月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平静。
她何尝不知慕凌风不合适,眼看三月之期马上到了,今日若不能拿下萧氏,凤君人选恐怕落进萧家之中。
慕凌风难堪凤君大任,那萧三郎萧景云更不可以。
泱泱大雍,怎么连个家世好,性情好,洁身自好的郎君都没有,还是说她南宫月无福消受?
偏偏她看上的人,家世显赫却有反心,性情不好,时而温柔时而冷漠,冰火两重天捉摸不透,也不洁身自好,有红颜知己,有痴心错付,还有翘首以盼的归家妇。
他有野心,有谋略,她近不得,远不得,可真是消受不起。
她的凤君,应是懂她,助她,护她,风雨同舟,生死与共,和她并肩之人。而不是猜疑,防备,迂回,算计。
处理政事已经很累,她不想自己的枕边人,还是心怀叵测之人。
她想和自己的凤君在感情里纯粹一点,在床榻上欢愉的时候,能够全身心放心交给对方,而不是在意乱情迷时还藏着一丝防备和算计。
昨日在凤栖宫中,她和赵宴礼在一起时,突然才意识到这一点。
其实,她一开始就存了引诱的目的,设好陷阱诱他入局,却丢失了自己的心,一头栽进她自己的网里。
越挣扎,越束缚,索性剪断这张网……
她和赵宴礼,本就是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今兵符在手,时机刚刚好。
思绪纷乱,伴着胃腹胀痛,南宫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清浅的脚步声传来,坐在了她的榻沿上。
南宫月以为是刚刚去给她拿手炉的慕凌风回来了,懒懒的眼睛都没有睁开,伸出手糯糯地说道:“快给我暖暖。”
预想中的手炉没有放在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双温暖的大手,将她冰凉的小手包裹了起来。
南宫月一惊,睁开了眼,正好对上赵宴礼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正灼灼地看着她。
“怎么是你?”她脱口而出。
赵宴礼脸色一凛,“你以为是谁?慕凌风?你们如此亲近了?”
“不是,”南宫月将手从那双大手中挣脱出来,“他说要给我拿手炉去了。”
赵宴礼顺势靠近,俯下身子将她半拥着圈进怀里,“胃腹还疼吗?”
“不,不疼了。”南宫月本能地往后缩了一下。
赵宴礼心里一惊,南宫月这是又开始躲着他了。
是了,兵符到手,她连装都不装了。可明明昨夜她还不是这样,就是吃完药的时候他强迫了她,可她也顺从了啊,难道她不喜欢被那样强迫?
“真的不疼了吗?要不我给你揉揉?”
他试探着将手放在了她小腹间,身下的人慌乱地躲开了。
“摄政王,你疯了,这里是鸾凤阁。”南宫月气道。
这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疯了才会在这里和他纠缠。
见赵宴礼收手,她往里面挪了挪,捂着腰腹转身不看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