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想收回手,却被赵宴礼拽住,没有挣脱开。
赵宴礼这是在干什么?让她主动承认错误?休想!
“寡人无甚话说,楚大人已经回来了,北疆最后那批军士明日也到了,摄政王还是早些安置好大军复命吧。”
她和赵宴礼从来都是政事为第一要务。
在摄政王辅佐她的每一日,财商政税样样话在前面,即便是生病,他也会将奏章拿到凤栖宫同她一道览阅,替她细细分析里面的猫腻,与她言明利害关系。
他和她是师徒,是亲长,是君臣。他是她的刀,她是他野心的桎梏。
除了利用,她没有话说。
若有,也是谋算的利用,比如昨夜的蓄意诱惑,可是她尚没有头绪,还不得其法,只能先行避之。
赵宴礼轻笑一声,拿着那方素白的帕子,轻轻剐蹭着南宫月的手心,漫不经心道:“无甚话?昨夜……”
他故意将话顿住,感受到那只柔荑在他手中微微颤动,像他宫殿里的那只叫绿珠的橘猫,爱玩还胆小,故意拿着毛球诱它,看它左右摇摆,喵喵直叫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愉悦。
柔若无骨的小手想要逃离,他稍稍用力,轻轻揉捏,然后抬眸望着那双潋滟的眸子,看着她眼底的挣扎,嘴角笑意更甚。
“昨夜陛下将臣的宫绦拽住不放,陛下不记得了吗?”言语中似有戏谑。
“不,不记得了。”被抓着的手心很痒,南宫月拽了又拽。
“要不要臣帮陛下回忆一下,昨夜回到寝宫后,陛下都做了何事?”赵宴礼拽着手不放。
何事……她哪里还记得发生了何事,她意识只停留在出了满春楼,躺在马车上的那一刻。
联想到起居郎说赵宴礼在她寝宫待到了寅正时分,还有今早手中那个断了线的宫绦,难道是她昨夜从赵宴礼身上拽断的?
寡人不记得,就没有发生,何人敢置喙,他赵宴礼也不能。
“不就是扯断了你的宫绦吗?寡人赔你一条就是了。”
南宫月抢先下了定论,不能任由赵宴礼说下去,休想将她不记得的事按在她头上。
此时她早就忘记了大长公主以身诱惑的嘱托,只想着不能被赵宴礼抓到什么把柄,以此拿捏她。
“原来陛下记得啊,那陛下打算如何赔?”赵宴礼拖着长长的尾音,笑意渐浓。
怎么赔,找珍工司的绣工修补一下不就行了,还能怎么赔。
可还没等南宫月出声,赵宴礼又接着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宫绦,那枚双鱼玉佩是我母亲的遗物,更是她亲手编制的。”
不是,赵宴礼休想讹诈寡人。
南宫月愤恨,想着赵宴礼一定是故意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