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清冷有力,如破开虚空的箭,击碎了南宫月与楚瑀相见的喜悦。
她身子一僵,这才反应过来,赵宴礼在重华宫门口是不是专门等她?刚刚一见到楚瑀,倒是将他忽视得彻底。
经过昨夜之事,她见着赵宴礼都不敢直视他,心里多少有点羞耻,所以才急着和楚瑀离开。
早晚都要面对,总躲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孙子兵法有云,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
她是国君,是帝王,是大雍的主宰,区区醉酒轻薄人的事情,那能算是大事吗?
南宫月打定了主意,若无其事地回身,“摄政王还有事?”
赵宴礼哽住,摄政王?这次连赵卿都不叫了,这是要和他保持距离?
他沉着脸不发一言,转而瞥向一旁的楚瑀,意思很明显让他回避。
楚瑀在宫中行走多年,这点眼力见应该还是有的,可他偏偏眼瞎了一样,垂眸不语,一动不动。
见此情景,赵宴礼慢条斯理地从袖中拿出一块素白的帕子,压向被咬破的嘴角,目光锁着南宫月,低声问:“陛下没有话对臣说吗?”
南宫月的视线顺着他的动作,停留在他嘴角上,昨夜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那个将人家按在大床上,张口就咬下去的不就她吗?
吼~赵宴礼这是故意的,他故意的!这是提醒她这个始作俑者,昨夜醉酒干的荒唐事。
南宫月眼神躲闪,垂在袖中的手不自觉攥紧了袖口,粉嫩的指甲紧紧扣着手心,周身都不适起来。
“那个……楚卿,你先去宣德殿候着。”她吩咐楚瑀先走,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异常。
见楚瑀走远,南宫月心中打定主意,决定先发制人,不就是咬了一口嘛,他还能咬回来不成!如果制不住,大不了……大不了她哄一下?
她迎着赵宴礼的目光,高昂着头走向他,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走上前,压低声音诘问一般,“赵宴礼你到底想干吗?”
大不了,大不了再让你咬一口回来,哼。这话她只敢在心里说,昨夜那一口咬的不甚划算,到最后反而被这厮欺负了去,赵宴礼实在是可恶。
看似威风凛凛的帝王,却在高大的赵宴礼面前,显得娇小玲珑,尤其一袭红裙,晕着霞光的脸娇俏可爱,简直爱煞了人,这声质问就显得虚张声势了些。
赵宴礼情不自禁弯起嘴角,抓起一只白皙似嫩葱的小手,“陛下为何如此生气?臣不过是问问陛下,可有话对臣说而已。”
他说着话,将南宫月的手心摊开,上面赫然有几道指甲划出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