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南宫月慌忙移开目光,脸颊顿时变得通红。
宫绦
赵宴礼眼神凝着南宫月, 看她慌张地避开,低着头,露出披风下光滑白皙的玉颈, 眼神微暗。
她今日罕见地穿了一件红缎金线秀牡丹的衣裙, 黑发松松挽着一支红宝流苏金钗, 发尾半垂在胸前,与胸前墨色披风的带子缠在一起, 堪堪遮住玲珑有致的身段,不盈一握的腰肢系着软绸, 缀着一只锦绣红梅的荷包,随着衣摆轻轻晃动,淡淡的幽香遍及全身。
一张小脸明艳动人,眉目如画,似谪似仙, 仿佛误入人间的仙子。
怎的忽然换上了女装呢?
“陛下!”
疑惑间,突兀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赵宴礼脸色微冷,循声望去,就见一青色官袍的少年郎君,大步朝他们走来。
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俊雅翩然,一派高士之姿。
“楚瑀!”南宫月眸中闪过惊喜,脚步情不自禁迎了上去,“你何时回来的?”
赵宴礼看着南宫月脸上绽放的笑容,目光沉了沉。
“下官参见陛下, 参见摄政王。”楚瑀上前施礼。
“快快平身,不是说明日才入京吗?怎么忽然提前了?”南宫月上前亲自扶起他, 一脸关切地问。
楚瑀起身,余光瞥到摄政王的眼神,正似有似无地落在陛下搭在他胳膊的手上,扬起嘴角道:“臣听说陛下病了,就没有耽搁,想早日见到陛下。”
放在他胳膊上的小手忽然一顿,随即松开了。
楚瑀并未在意,目光大胆热烈地望着南宫月,分别月余,陛下好似清减了,这身女装当真是好看得紧,随即心中暗自思量,陛下怎么穿女装了?
记得陛下自登基后就很少女装示人,他走的月余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陛下改穿了女装?是因为身旁的摄政王赵宴礼吗?
他是收到信报,说陛下要去参加慕凌风的冠礼,才星夜赶回京城的。到了京城,可还是晚了半日,正当他颓废之际,忽闻陛下昨夜偶感风寒,并未出现在晋国公府。
他松了一口气,一入宫城直奔宣德殿,却没有见到陛下的身影,又失魂落魄地出来,恰好让他撞见摄政王和陛下站在官道上的这一幕。
同为男子,他太了解摄政王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了,偏偏陛下好似少了一根青丝,这方面尤为迟钝。
以前觉得陛下迟钝些也好,他可以慢慢筹谋近水楼台先得月,可现在摄政王回宫了……
在宫中当陛下伴读的这些年,他太清楚赵宴礼在陛下心中的位置了。当年她听说摄政王娶亲,硬是不顾他的劝阻出宫直奔安南王府……陛下或许意识不到,她的举动到底是阻挠摄政王联姻北越,还是气恼赵宴礼娶亲。
年少时,她依赖着赵宴礼,这份依赖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