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菡萏院。
谁能想到慕晴会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意图谋夺与赵宴礼的婚事,香艳的八卦估计公卿世家都已知晓,谁还愿意娶个被看光的世家小姐,这下面子是没有了,却能逼着赵宴礼娶她。
可昨晚,赵宴礼到满春楼的时候,并未找她算账啊,难道他也乐见其成?顺势与晋国公府联姻?
慕家还有五万慕家军在涿州,不得不防啊!
她在满香楼只顾自己不痛快,并未想到这一层,刚刚翻查世家功绩,才看到先祖曾经留给晋国公一支队伍。赵宴礼如果与晋国公府联姻,那这支慕家军,最后肯定会被赵宴礼所用。
赵宴礼是不是也这么打算的?看似借她的手促成了这段姻缘,实则早就暗度陈仓了?让她吃个哑巴亏。
简直可恶!
南宫月心中嫌恶,正打算出去,那边谈话声忽然高了起来。
“快说说这个表哥是谁?能和晋国公府有姻亲的,定是非富即贵。”
那人轻嗤一声,“什么非富即贵,听说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姓孙,单名一个钊字,这人是和国公府有旧,却是府里二夫人的同乡,八竿子打不着的表亲。”
南宫月愣住,孙钊?不是赵宴礼吗?怎么会是孙钊?
回廊中的场景历历在目,那个夸她长得花容月貌,如神女下凡的那位,就叫孙钊。他一直跟在慕飞扬身旁,言谈举止和慕飞扬颇为熟稔,难道是他?
如果是他,她是不是错怪了赵宴礼?小人之心了?
啪的一声,手中的书简落在了地上。
三人一惊,“谁在哪?出来!”
南宫月回神,就听得越公公的声音自那头传来,“不长眼色的东西,贯会偷奸耍滑,搬弄口舌,自去戒刑司领罚,再听到你们搬弄是非,仔细你们的舌头。”
三人战战兢兢连连磕头请罪,哆哆嗦嗦出去了。
越公公穿过书架,捡起地上的书简递给南宫月,“陛下受惊了,找到了这本北越风物志。”
南宫月这次来藏书阁定不会瞒过所有人,找了个查阅北越风物志的借口。
她拿着风物志出了藏书阁,思绪还停留在错怪赵宴礼那边,难怪昨夜他会无动于衷,原来此表哥非彼表哥啊。
可没有这档子事,他也有红颜知己。他去满春楼,不会是因为仙玉琼吧?怕自己找他心上人的麻烦?
南宫月一阵烦躁。
走出西苑,穿过宣德殿后面的夹道,恰好看到赵宴礼好整以暇地站在重华宫门口。
他负手而立,身姿如松,面色如玉,眉间漾着淡漠疏离,一双凛冽的黑眸中浸着霜雪,宛如误入人间的神祇,清冷矜贵的不食人间烟火。
难怪慕晴不惜自污名节,也要算计赵宴礼,想方设法地嫁给他。
南宫月垂眸,上天赐予了他一副好皮囊,却给他一个冷傲的性子,很难让人亲近。随即想到了慕凌风,同样都有一副好皮囊,性子却截然相反。
“陛下头痛可好些了? ”赵宴礼问。
“好多了。”
南宫月抬眸从他脸上扫过,眼神倏地停留在他被咬破的嘴角上。
赵宴礼顺着她的视线抿了一下嘴唇,后嘶的一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