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马车远去,才命令金吾卫从满春楼撤走。
马车晃晃悠悠朝宫门走去,起先,南宫月只是装醉假寐,可等马车动起来,冷风透过窗子刮进来,身子跟着晃动,开始头晕脑胀起来,马车还没行几步,她开始昏昏欲睡。
耳边传来赵宴礼的叹息声,她摸索着依偎过去,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便呼呼大睡起来。
赵宴礼将怀中人搂紧,眼神落在她绯红的脸颊上,手臂不觉用力,俯身吻在了她的嘴角上。
……
次日,南宫月被一阵争执声吵醒,睁开惺忪的眼睛,脑袋还觉得晕沉沉的,四肢酸楚无力,像是被碾压一般。
挣扎着起身,发现手中抓着一条双鱼环佩流苏宫绦,宫绦接口断开,线头丝丝缕缕扯出很长一截,像是被人大力撕裂一样。
凑近仔细看了看,极品暖玉搭配黄色流苏,怎么像是赵宴礼那条?记得在三重席上,他的长发和流苏缠绕在一起,就是这条双鱼宫绦。
怎么会在她床上,还被她抓在手中?
这时,外面的争执声大了起来,断断续续分辨出是韩非离和庄玄素的声音。
庄玄素正委屈地抹眼泪,韩非离则阴着脸背身朝外,两人之间暗流涌动。
南宫月出来就见这样的情形,疑惑地问:“怎么了这是?”
怎么又吵起来了,这次是谁欺负了谁?单看两人都很委屈似的,自那次她让小舅舅赔礼后,两人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庄玄素哇的一声哭出声来,起身奔向南宫月,搂着她身子一颤一颤就开始大哭起来。
韩非离扭过头,眼神里有读不懂的情绪。
南宫月一边哄着人,一边无声地和韩非离眼神交流,“这到底什么情况啊?不是说了不让你招惹人家?”
韩非离气恼,“我哪里招惹这个祖宗了,一大早就说我欺负了她,我哪记得啊,我昨夜回来就睡下了!”
南宫月睁大了眼睛,“啊?你睡哪儿了?不会是去了隔壁偏殿,闯到了她寝室吧?”
“陛下,你将他赶走,我不想看到他!”庄玄素泣道。
“好好好,我这就让他走。”南宫月一面安抚她,一面给韩非离使眼色,“小舅舅,我现在头疼得紧,你看看有什么药丸,给我配几丸来。”
“头疼?来我给你把把脉,别落下什么暗疾来,就和你说少喝一点酒……”
庄玄素急忙打断了他的话,也顾不上自己的委屈关切起南宫月来,“是不是昨晚饮酒的关系,除了头疼还有哪里不适?头晕吗?赶紧坐下来。”
说着将南宫月扶到暖榻上坐着,“我听母亲说宿醉头疼,容易落下头疾,还是找太医令仔细瞧瞧吧?”
“有我在,还需要找什么太医令,是不相信我的医术?”韩非离接茬道。
庄玄素没好气地说:“宫中太医署集齐全天下的名医,自是比某些人强一些。”
“太医署也并不全是天下名医,就像宫中太府寺也不是人人都擅长算筹一样。”韩非离不甘示弱。
庄玄素一听算筹就来了气,“总比某些人担着虚职,整天花天酒地……”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南宫月大声道:“哎呀,我头疼得紧,你们别吵了。”
两人瞬间闭了嘴,一个把脉后去配药去了,一个说看看御膳房,准备些暖胃的吃食,一东一西各自散了。
南宫月慵懒地躺在暖榻上,当真头疼起来,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