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道沉重的脚步声向雅间这边走来了。
……
赵宴礼极其敏锐,在旖旎中忽然放开了南宫月,黑夜里看着她嫣嫣红唇,像是诱人的红果,很想摘来含在嘴里再行品尝一遍。
南宫月撑起手臂,眼睛里浸着水光,迷蒙蒙望着身下的人,刚刚不是她要惩罚他吗?怎么到最后反而是自己被欺负了呢?
“嘘。”赵宴礼轻声示意,手指放在了南宫月唇上,眼神在她唇上定住,指腹慢慢将她唇上的水渍抹去。
南宫月刚想发作,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她顾不上许多,慌忙朝门口看去。
有人来了,怎么办?
叫人发现她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她的君主威仪,皇家脸面统统被踩在脚下,御史大夫明日会不会上奏骂她荒淫无度,和摄政王不清不白?
哎~头疼,这满春楼的酒喝着不醉,后劲却足,正好给了她一个完美的借口。
她嘟囔了一句头晕,扒开赵宴礼的外衫,往他怀里钻,寡人没脸见人,就让赵宴礼去处理吧。
反正,寡人喝醉了,寡人什么都不知道,寡人什么都不记得了。
赵宴礼看着她的举动,气笑了,和她朝夕相处那几年,怎会不知她这种伎俩,偏偏还拿她没办法。
楼下渐渐安静下来,金吾卫的人在慢慢撤离满春楼,只有那个脚步声悄悄靠近了雅间。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走了进来,他眉峰凌厉,五官冷硬,握着腰间的佩刀,正是南宫月的大舅舅韩征卫。
他目光四处搜索一番,定在了床上的身影,和立在一旁的赵宴礼身上。
“陛下醉了?”韩征卫大步走近,眼神宠溺地望着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南宫月,小声地询问赵宴礼。
赵宴礼摸了摸被咬破的嘴角,看着床上装醉的人睫毛微微颤动,慢条斯理道:“刚刚还在狡辩,现在倒是安静下来了,像是醉了吧?”
闻言,南宫月躺在床上更不敢动了,大舅舅是执金吾的中尉,掌金吾卫拱卫宫城,负责京畿守备和治安,最是严苛,她只能装醉蒙混过去。
“楼下已经安排好了,赶紧扶陛下走。”韩征卫说着就要扶南宫月。
“韩大人,还是我来吧,陛下刚刚闹了脾气,现在不好叫醒她。”
赵宴礼阻止了韩征卫,亲自从床上将南宫月抱起,将大氅拉过来兜头兜脑给她盖得严严实实。
南宫月气闷,刚想扒开,耳边听到韩征卫小声说,“这样好,防止别人看到陛下的模样,再传出不好的话,被御史弹劾。”
她只好作罢,躲在大氅里,小手不安分地掐了一把赵宴礼的腰。
赵宴礼一个趔趄差点摔了。
韩征卫立刻道:“小心点,王爷这身子还这么虚,是先前的旧伤没好吗?”
赵宴礼咬牙道:“不妨事,韩大人前面带路吧。”
趁着韩大人背过身去,赵宴礼低头含住了南宫月的耳垂,“你乖一点。”
大氅里立刻安静下来,赵宴礼勾起了嘴角。
等到了马车上,南宫月舒舒服服调整了姿势,继续假寐。
韩征卫看了一眼,担忧道:“陛下的脸怎么这么红,那酒会不会有问题?”
“韩大人放心吧,回宫就召医正给陛下把脉,满春楼这边还需韩大人费心,将消息压住了。”
“王爷放心……”
韩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