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么的软,这么的甜,他连吻得用力了些都舍不得,却偏偏就总能吐出些骗人的鬼话,伤人的狠话。
转过头对着旁人,倒是能句句实言,用不欺骗。
他真是恨极了她!
恨不得就这样咬碎了,嚼烂了,吞进腹间。
沈逍吻得狠戾,霸道,强势,不容抗拒,仿佛是闷着声地想要惩戒。
洛溦透不过气来,憋得眼角泪珠莹莹。
心中亦是满腹怨恨。
他怎么,就能这么的坏?
她又不欠他什么,凭什么就要这般被他欺负?
可挣也挣不过,唇也被封缄了住,连说些狠话、诛他心的法子都使不出。
仓皇中张了口,诱他探入,再狠狠咬下,可到底又有些心软,临到头撤了些力,倒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沈逍身体微微绷紧,抬起眼,眸色沉沉地看了她片刻,又再埋下了头。
颈窝锁骨处的皮肤,一瞬烧灼,蔓延向下。
洛溦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抽了口气,忙抬手去推,却又顷刻被捉了住,压去了身侧。
她这下彻底害怕了,颤着声:
“太史令……”
沈逍毫不理会。
他就是想让她哭。
让她战栗,让她失控,让她也尝他尝过的苦!
疗伤时用的里衬早被抽了去,只剩下薄薄的两层丝面,浸了汗,轻渺的像秋日淡雾。
雪色间,樱果艳艳。
洛溦只觉一股激流猛冲而下,浑身的血液霎时凝固,声音发抖:
“你……”
逸出口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觉得羞愧难当。
脑中空茫茫的一片,恍惚中,又听见布帛撕裂的声音,双手感觉到重获自由,慌忙想要撑起身。
可下一刹那,人就死死僵住。
待回过神来,惊恐睁眼,往后缩退,却根本撼不过握在脚踝上的气力,顷刻又被拖了回去。
泪眼迷蒙间,看不见沈逍的脸,只感觉被他吻了住,用了力,舐着,轻咬着。
洛溦终于哭了起来,身上激流过电般的战栗,令得眼泪簌簌滚落。
身畔火堆里的柴,渐渐快要燃尽。
洛溦也哭得快没了力气,只剩足尖还时时紧绷,感觉自己又像是沉进了江水里,就快要窒息沉溺。
好容易得一口喘息,又被俯身吮住了唇,撬了齿。
她尝到味道,羞愤的想要死掉,呜咽抗拒。
挣扎得太厉害,散开的裙裾差点儿被火堆烧到。
沈逍停了动作,伸手将那片裙布捞回来,低下头,看向身下的女孩。
风鬟雾鬓,玉软花碎,一双泪眼就如梦里一样,连睫毛都沾了水珠,轻轻颤抖。
他眸色阒幽,轻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