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吃好了,觉得无聊……一会儿顾烟陪您下棋?或者结草绣花?”
白珞接过那碗酥酪,又不疾不徐地放下,道:“我没事,你下去吧……”
顾烟领命,麻利地收了碗碟,见白珞端端正正地在床上打坐,便也规规矩矩地守在门槛边,靠着门房打盹儿。
月上中天,夜深人静。
一阵凉风袭入肌理,顾烟浑身打了个颤,从睡梦中惊醒。
白珞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修炼,正坐在堂中喝茶。
顾烟连忙拍了拍睡得麻木的脸颊,软声道:“姑娘,时辰不早了,您早些歇息吧!今晚少主兴许不会回来了……”
无心之言,正中白珞的死穴。
明日迟宿将随顾无非入轻雪门宗祠。
他说过不会丢下自己!
白珞的脸色沉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顾烟连忙道:“姑娘别多心,早些歇息要紧!”她倒是尽心尽责,补充道,“姑娘若是睡不着,顾烟也可以给姑娘讲些奇闻趣事?”
几杯口感清苦的茶下肚,白珞也确是难以入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有什么好故事?”又见她一直蜷在门槛边,皱眉道,“你自己找个位置坐下。”
顾烟感念她体恤,赶紧找了个木凳坐好,捶了捶酸胀的腿,道:“这个故事也是别人说给我听的。只是颇有些离奇诡异,不知道姑娘听了会不会怕?”
明明她说这话的语调极平实,可是配合着从窗外吹进来的一股子阴风,莫名叫白珞的背脊有些发凉。
“且慢!”
白珞从椅子上站起来,镇定地回到床榻,靴袜用法术一蹬,红被高高掀起、落下,盖住除了脑袋以外的身体部分。
“你可以讲了。”
顾烟看得呆了,一时没憋住,笑得前仰后合。
白珞面上一哂,羞恼道:“小丫头,要是你的故事刻板无趣,明儿我就把你退回去!”
一口一个小丫头,实则年纪不过比顾烟大两岁罢了。只是白珞偏爱穿红裙,衬得姿容略偏妩媚,故而教人生出她已经是位资深修士的错觉。
顾烟连忙作势告饶,端着木凳挨在床榻边上,将故事娓娓道来。
“却说一对小夫妻,二人都是庄子里的,男人替主家放牛牧马,女人为主家织布缝衣,日子过得清贫,却是恩爱非常,成亲的第二年冬天里生了个女儿,白日里哭,入了夜也哭,竟至性命垂危,奄奄一息,夫妻二人心焦如焚……”
白珞:“是生了什么病么?”
顾烟眨了眨眼,点头道:“是呢!二人抱着孩子寻到村里的巫医问诊,巫医说不出个根由,却给了他们解法;只道是要挖十二个时辰内下葬的新坟,削去尸体的天灵盖,取出那满是尸毒的浆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