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乳汁喂给娃娃,它便能好转过来。”
白珞一时无语,有些犯恶心:“这等说辞他们也信?”
“那是个鸟不拉屎的破庄子,村里的人们都是向巫医问诊,他们也没有别的主意,只好遵从。一个月黑风高夜,男人掘了邻里亲家刚下葬的老人坟,端回了一碗恶臭无比的尸水。女人一边哭一边喂给娃娃,喝完汤汁半炷香的工夫,孩子果然止了啼哭,却不料……”
顾烟小小年纪,却懂得说故事的起承转合,一句尾音拖长,揭晓谜底:“那孩子口中含着尸毒,约莫是吃奶的时候咬破了母亲的乳肉,将毒气过给了女人。那女人大病一场,没多久便撒手人寰,只剩男人将孩子拉扯大……”
白珞听得不可思议:“它吃了一整碗·····都没有中毒,它的母亲为何……”
顾烟附和道:“这正是故事的离奇处!当年门主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把我吓得一身一身的出冷汗呐!”
门主?
白珞抓住她话里的字眼,眼中猜疑一闪而过,道:“顾无非给你讲的故事?”
“是啊……”顾烟点头。
“我十五岁那年生了场大病,爹娘将我送上了山。承蒙门主体恤,让轻雪门最好的医修给我看病,还时常来看我,与我说话,只是门主素来独来独往,讲些故事也是渗人得紧……”提起往事她也颇为嫌弃的样子。“无非门主还问我,如果我是那个娃娃,会愿意喝下那碗尸毒吗?”
白珞浑身打了个冷战。
“你怎么说的?”
“掘人祖坟,本来就是丧尽天良的勾当;而且那个娃娃还因此失去了至亲!如果换作是我,宁死也不肯用这等办法苟活!这代价太残酷了……”顾烟耸了耸肩,无奈道,“无非门主听了我的话以后还笑了两声,最后又告诉我:那只是个小孩子,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权利。既然母亲愿意用自己的命换它的命,一碗汤药亦是对他们的成全。”
顾烟托腮回忆着那日的情形,十分快活地说:“那些时日我昏沉沉的,有许多事记不大清了,整日泡在药浴里,记忆最深刻的事,就是兰姑给我端来的鱼汤,那汤真鲜呐!”
忆起鱼汤滋味,顾烟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亲亲
这个故事, 大约是顾氏与人鱼族诅咒的比喻。
白珞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连屏退顾烟也来不及,就吐了一地的酸水。
顾烟从木凳上跳起来,连连道:“怪我怪我!”又从桌上端了杯清茶给她漱口, 难过道, “姑娘,都是顾烟不好, 害您这么难受……”
白珞摆了摆手, 没有责难她的意思。
顾烟一边为白珞拍背顺气,一边不由自主地想道:在所有聆听过这个故事的人中,白珞是她见过反应最为剧烈的人。
顾烟每隔一段时日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