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04;甩了衣袂,怒气盈胸的离开了殿中.
徐策来到玄坤殿时,怒火已经稍稍压下些,现在满怀胸襟的既非怒气,也非怨恨,而是一股说不清楚的郁郁不平——
一世精明,却栽在个小姑娘手里。
待她那样好,始终得不到她半分真心。
她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手中的利刃会毫不犹豫的刺过来。
他没有真正对她发过脾气,从前最多是吓唬吓唬,每回一对上她那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心就软得不像样,哪里还舍得说一句重话。
往浅一点说,他比她大十二岁,大男人也不该冲小姑娘发火。
可这一次,他见了她,脸上难得没了那副玩世不恭的笑,素来温暖不羁的眸中只剩冰冷.
少陵出逃,对楼凝而言,是多么新鲜的盼头。
一夜无眠,这会儿黄昏已至,看到徐策绷着脸,嗓子忽然一哽。
“人平安到弥山了吗?”
桌上摆好了晚膳,她一筷子未动。
徐策走过去为她盛了碗汤,“先过来吃饭。”
菜式简单,却都是南北国的厨子精心制作的。那阵子她闹脾气,不是绝食,就是吃得特别少,所以特意吩咐每天同时给她准备几道南北国的菜。
她闻言抬了下头,没有动作。
徐策见她不来,自顾自的吃起来。
殿内悄然,偶有瓷器碰撞声,轻易攫取住了楼凝那根脆弱的心弦。
“少陵他们平安到弥山了吗?”过了片刻,她来到桌边,又问。
自从被她说过后,徐策吃饭都会注意,但就在此刻,他舀了勺汤递到嘴边的时候,还是不小心弄出了声音。
或许是心急,楼凝没忍住嘀咕了两句:“你这毛病就不能好好改改吗?说了多少次,怎么还是这样粗鄙不堪。”
大约是“粗鄙不堪”四字戳到心里,男人忽地冷笑一声,猛然站起身,大力扣住了她的后颈,逼她靠近自己:
“够了!你闹脾气,我惯着,你耍小聪明,我装傻。纵容你,宠爱你,不是为了让你成天在这指指点点,嫌东嫌西!”
鼻尖距离不过分毫,他注视着那双倔强美丽的眼睛,怒火毫不留情燃烧了声音:“你在老子眼皮底下玩的那些花头,当我不知道?陆崧是个什么东西,那百来名手下能有什么作为,你心里清楚!梁王残暴不仁,十万越军东撤就是一个死,我这张狼口或许还能给他留条生路,你却非要把他推入虎穴之中。你以为你的二王子逃到东边就能东山再起?左右不过是个被玄赢用来制衡我的玩意儿罢了!”
男人冷淡的声音拥着热气,一缕一缕滚进她的耳廓。
“你的情郎,在新婚夜受那些老骨头几个响头,几声威胁,就眼睁睁的看着我走进洞房,亲手将你放弃。现在想逃,倒记得有你这么个妻子了,三言两语哄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