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策在她的语气中听出了坚定和信任,忽然觉得这姑娘有点可怜.
到八月十五的清晨,少陵所坐的车驾自宫门而出,缓驰前往王陵,为已故的越王拜魂祭天,同行的是两位小吏、两位肱骨之臣。
这驾仅五人的马车在出了宫门那一刻,就牵动了无数人的心。
百姓求一个太平,牢里剩下的官员都祈盼着二王子能够平安,陆崧早已埋伏路上,楼凝一夜未眠。
越王落棂于弥山,古道上一派明媚风光,骏马飞驰,小队轻骑精锐紧紧跟随,在寂寥无人烟的道上也足够张扬。
与此同时,同样的车驾自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出。
去弥山的路共有两条,徐策既要诱白夜现身夺人,又要引出藏在背后闹事的越臣。两处早已布满了裴译挑选的精锐骑兵,埋伏重重,就等他们自投罗网。
在这盘棋中,赶来送死陆崧,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陆崧没想自己所埋伏的那条道上,里面的人根本不是二王子少陵,手下刚现身,就被四周埋伏的士卒斩杀于地。
他的出现无异于是打草惊蛇,越臣买通的杀手躲在暗处,目睹这一切,悄然离去。
而另一条道上则平静如初,没有任何波澜。
“不可能!”沈琮砚就等着看白夜手底下的十万兵马溃不成军,没了白夜,少陵再无复国的肯能,越国也才是真正的不复存在。现在好了,折腾了这么久,人家根本就没有来,接到密报的那一刻,他气的直接把手旁的茶盏挥落在地。
“白夜这条走狗,不要他主子的命了?!”
太极殿内殿的其余几人皆沉思不语,按理,忠心的白夜绝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北庸军攻入邺城后,不止一次有密报,说此人在东山蠢蠢欲动,准备破釜沉舟。
先前大张声势,就为了诱他前来,一举擒获。
以他忠勇之心,不会不出现。
沈琮砚脸色铁青,在殿内骂了两句脏话。
徐策绷着脸,不发一言。
就在几人百思不得其解时,传来两个消息。
一则,是斥候飞报,白夜的十万兵马于数日前举兵东撤,而另一则——
黑色流绸过眼,久不现身的君无欢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大摇大摆的走到中央,悠哉的转了两圈后,来到徐策身边,附耳道:“广宁寺有个秃驴,身手不错,前些日子去了趟东山,你说他是干什么去了?”
广宁寺,主持,东山。
君无欢话音刚落,徐策已霍然起身,喉结一动,没有说话。
太极殿中灯火通明,照得他脸上所有的怒气都无所遁形。
他直身站了半晌,却不见丝毫冷静,反而愈来愈烦躁,胸中血脉逆冲,额顶突突直跳。
“传令下去,王陵但有异动,格杀勿论!”
声音不大,却挟着万钧重的分量,说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