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抱臂立在不远处,斜身慵懒,双目紧闭,似已等候多时。
听到走近的脚步声,他连眼皮都没抬,喉咙滚了滚,低声问道:“上哪儿去了?”
“吃、吃的太饱,出来转转。”她声音细细地,柔柔地,撩得男人心弦微颤。
徐策睁开眼,面上笑若春风,眸中却有看不懂的厉色来回流动:“玄坤殿的婢女说,你晚间并未用膳。”
“是下午吃的,结果到了晚上还是撑得慌,就出来消消食。”
“吃了什么?”徐策去牵她的手。
软软的手掌心里全是汗,见他目光落下,更是慌得立马转开头。
楼凝胡乱编了几道菜搪塞过去,跟在他身边一路无话,紧张至极。
徐策的指腹不经意划过她手腕时,斜眼瞥向小姑娘:
“你紧张什么?”
“紧张?我……有吗?”明灿的灯火下,男人容颜俊朗,楼凝不敢看他。
徐策的话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她。
到底不是擅长做坏事的,心虚的不得了。
“徐策,”被盯得受不了,楼凝软了语气,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我腿酸。”
徐策视线微动,作势要抱她。
楼凝吓得连忙摇头:“你背我。”
抱着,两人靠那么近,她只会更慌。
徐策在凝视她片刻后,默不作声的转过来,蹲在了地上。
楼凝顺势攀了上去,勾住了他的脖子。
徐策不爱熏香,身上没有任何香气,微风扬起时,只有一些微微的酒气。
他背着楼凝,高大的身子在地上拉开了长长一个斜影。
楼凝问他:“你饮酒了吗?”
“嗯。晚膳时和他们几个喝了两口,没多少,你鼻子倒灵。”
“我不是鼻子灵,”她趴在他背上,指头抠弄着他金冠上的宝石,“我是不喜欢身边的人饮酒。”
徐策疑惑:“男人饮酒正常,你的父亲和情郎不喝酒?”
“爹爹爱茶,少陵是喝酒的,我说过好多次,还和他吵过架呢,每次喝完了都臭烘烘的。可是他身份在那,少不得要应付别人,不想喝也要喝。”
再次提到过去,楼凝的语气少了几分怅然,多了些平静。
“越王以前就不喜欢他,好不容易接回宫,总不能为这点小事再惹他父亲不开心。他答应我,等他坐了王,就不喝酒啦。”
徐策听罢只是笑笑:“倒会哄人,难怪你喜欢。”
小姑娘都爱听温柔的承诺,动听的情话,那个少陵诺言许下不少,真正实现的也不知道一只手能不能数得过来。
楼凝听出他对少陵的不屑,不开心了,手上使了点力道,差点把他的金冠给摘了。
徐策不甘示弱的在她屁股上捏了把:“生气了?”
她脸上一烧,埋怨道:“他才不是哄人,你什么都不知道,不许胡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