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难得走神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个时辰后, 荇之领着孙女鹭隐站在太极殿中央,对上座的男人屈膝行礼:“见过王上。”
荇之是一位不辨年庚的老者,模样却还是中年,和君无欢一样, 年龄相貌相差甚远。北国的男人身形都很高大,他一身黑色劲装, 通身挺拔,方脸肃容,半张脸上有一条森冷狰狞的伤疤,无话时不怒自威,仪态之间并非乡村野夫之流。
在他的身后,背着一把三尺寒刀,刀身泛着暗哑的光芒——是一把老刀。
这样的人,看起来没有半点谋臣风范,更像一个平凡的武夫。
徐策早已起身过来,在他弯腰的那一刻及时扶住,“您是义父的恩师,也是我的长辈,不必多礼。”
“南国礼仪出色,当入乡随俗,免得叫人以为我北庸皆是不守礼法之辈。”荇之再次撩袍下跪,礼数恭敬。
随后对身边的女孩说:“给中山王见礼。”
在他身侧还站着个小姑娘,模样也就是双十上下,正值大好年华,自入殿起就看着徐策,目光片刻不移。
听了他的话,姑娘盈盈行礼,婀娜的身姿恰如弱柳。
阳光照着她白皙晶莹的面庞,秀色动人。
“徐大哥。”
似乎是觉得这称呼不妥,又立马改口:“中山王。”
“不必多礼。”徐策看着两人脸上挂着风尘仆仆的疲惫,吩咐焚海带他们去休息,“奔波辛苦,有什么事,晚上再说。”.
这位北国姑娘的到来很快传遍宫中。
徐策的手下几乎都知道两人有婚约,只是东阳侯逝世后,他不提,大家也都渐渐淡忘。现在人来了,以那他那重情重义的性子,这姑娘就是准王后。
消息风传,江沉月那边先炸开了锅。
人没勾搭到手,情敌倒是一个个往外蹦。楼凝就算了,这北国的王后又是什么?现在好了,南北国各一位王后,再来数不清的如花美眷,还有她什么事?
她在宫里发了一通火,好不容易被姑母劝住,又开始梳妆打扮。
今晚上长生殿设宴,怎么着也得去会会那姑娘。
‘救命恩人’与‘义父恩师’这两碗水,就看徐策他怎么端平了。
相比她的烦躁不安,楼凝那边就安静多了,听到这个消息时,她正趴在窗台发呆。
如今入了秋,天气转凉,整个人也变得懒散。
少陵走后,一桩心事了却,每天除了发呆就是逗鸟,倒真成了只笼中雀。
伏山站在一旁絮絮叨叨说鹭隐,说两人的婚约,司二儿尔五九仪司其,说来说去,切饿峮四二贰尓勿九依思七,也是为自家小姐不平。越国亡了,二王子在守灵那天逃了,老爷不知所踪,与其在外四处漂泊,嫁给中山王为后,似乎才是最好的归宿。
她不太明白男女之间的感情,只知道中山王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