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王座,身上还挂着风尘仆仆的味道,神色间满是疲倦,连口热茶汤都没喝上,就吩咐道:“玄坤殿有个姑娘受了伤,去给她看看眼睛。”
沈琮砚的眼睛红了:“大哥……”
徐策上下看了他一眼:“有事?”
沈琮砚用手指头戳了一下君无欢:“你自己给大哥说。”
君无欢眨眨眼,茫然且无辜:“不是说了我没睡她,还要说什么?”
沈琮砚:“你没睡你那东西哪来的?”
“她给的啊。”
“我信你个鸟!”沈琮砚火烧心头,又准备打他。
徐策闭眼揉了揉额角:“有事就说。”
“大哥,他把嫂子给睡了!”
君无欢纹风不动,“胡说啊,我没睡她。”
挺想睡,但没睡的成。
沈琮砚从他怀里扯出那兜子放到徐策跟前:“你媳妇儿的东西你认得,妖孽下午就勾着这个在宫道上招摇,还说什么西楼的美人绝色。他死在外头浪了这么久,回来就招蜂引蝶,小嫂子眼睛看不见,一定是睡着不注意被他给欺负了!”
徐策看向眼前的肚兜,颜色嫩,气味香,是不是那丫头的东西不知道,因为他暂时还没这福气拿到她的贴身之物。
君无欢平时什么德行他也晓得,要说把人给睡了,也不是不可能。
徐策捏起那团柔软,剑眉紧皱,静坐良久后,霍然起身。
沈琮砚吓得后退一步,君无欢却抱臂而笑:“我欠你一份情,没忘。”
他还没饥渴到一进越宫就找女人睡觉,让民心未定的越国因他再起风浪,置徐策于两难之中。
相识多年,徐策也相信君无欢的为人,再风流不羁,还不至于糊涂到这地步。他将女孩的衣物收入袖中暗袋,对沈琮砚道:“你先下去。”
“大哥,你使劲点揍,没人听到。”沈琮砚走时很贴心的把门带上,赶走了殿外宫女。
玄坤殿里很快只剩下两人,君无欢腰一软,坐在了香炉鼎上,徐策则缓步而来,审视的目光盯着那双与生俱来的碧瞳,沉默不言。
若说徐策是俊,那君无欢就是美,生的跟祸水一样。
小妖孽的称呼可不是白来的。
四目相对,君无欢移开视线,笑眯眯的说:“我带她去牢里了,没想到你也能干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囚禁人家姑娘的情郎,逼她嫁给你。”
他更没想到那小美人是国卿楼珩的女儿,还以为是什么越国公主呢。
妖娆的凤眸四下转了转,很快又转回到徐策身上,“她好像很讨厌你,还想用钱收买我,让我杀了你,到底是对人家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