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也笑,薄唇轻勾,笑容无温:“离她远点。”
君无欢故意拍拍手:“哦豁!还以为你成天扮丑,是不喜欢女人呢,看来还是那群庸脂俗粉不够美。”
“说正事。”徐策不想和他多谈私事,负手身后,又不忘提醒一句,“明天给她看眼睛。”
“看了,”君无欢翘着二郎腿,没骨头似的挂在香炉鼎上,也不嫌镂空戳人,“她中过毒,有人从南疆把毒婴请来了,下手挺狠,想让她死,结果被庸医喂了不少药,没死成。”
“那女孩单纯的很,不像爱和人结仇。楼珩……”他喃喃,“这人老头仇家挺多啊,报复到女儿身上了?”
“能不能解毒?”
“这是小事,你还是先处理好大事。”君无欢脸上的笑意忽然敛去三分,“梁国那边不安分,拿明渠地动做文章,扯出你当年杀东阳侯之事,造谣一张嘴。天灾闹得人心惶惶,越国百姓已生怨怼,知道你残暴冷血,弑君夺位,杀的还是自己的养父,会生出更多不满。”
徐策想起这两日在明渠的所见所闻,略作沉吟,“治她的眼睛放首要,不是小事。”
君无欢愣了一下,旋而笑道:“等会吧,我还有几件事同你说。东梁似乎有意和匈奴勾结,看来你夺下越国一事让他颇为介怀,这是第一件。”
“你的救命恩人阿满,没找着。全南越年龄相仿的姑娘闺阁我都去探过了,就没一个叫阿满。”君无欢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后的几处挠痕,“珞珈山,阿满,十年了,那女孩或许早把你忘了,跟个缺心眼似的非要找到人家报恩,怎么报?以身相许?”
孤长的凤眸斜飞,他将身边锦衣玉冠的男人上下打量:“别忘了,你是世人口中的丑男,年龄相差悬殊,以身相许也要看阿满愿意不愿意,老牛吃嫩草,你要点脸吧。”
说完就从香炉上跳了下来,拿起银拨子挑了挑香,语气漫不经心:“其实也不是不行,你娶了阿满,西宫那个可以给我。”
“至于这第三件么……”他突然移开目光,若有所思的看着虚掩的门,根本不给徐策开口的机会,手指猛地夹住银拨子,狠狠运力,将其掷出,直破殿门。
横臂荡出的银拨子瞬间在门上深入数寸伤痕。
他的内力霸道无比,却又不带任何杀气,斗篷鼓荡间,人已掠至殿外。
君无欢在一道极细的声音中看见个踉跄而逃的纤柔身影,因为走的太匆忙,步摇掉在了脚下,他弯腰捡起,在徐策靠近前偷偷收于袖中,笑了笑:“一只迷路的小野猫。”
徐策也不放在心上,吩咐道:“找不到阿满,先去找楼珩,凭你的本事,不难。”
“是不难,但梁王玄嬴也在找他,至于是想收为己用,还是送给匈奴共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