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聪慧之人,很快便想好对策,“紫薇垣变化万千,总有纰漏之处,若是你我二人能找到疏漏,说不定就可以都活着,未必要弄得你死我活。”
“还是那句话,若要合作,你能为我做什么?”
扶澜吸了口气。
她不是没瞧见过他杀人,一剑封喉,眉眼冷漠,那是作惯了杀人之事的人才会有的姿态。
活着。
一切都是为了活着。
扶澜起身走到凌安面前,而后屈膝,缓缓坐在凌安腿上,她一边弯身,凌安眼中便渐渐浮现出几分轻蔑之色。
他没动,由着她靠近他。
层层叠叠的裙摆垂落在地。凌安坚硬的胸膛就在她咫尺之间。
她竭力稳住声线,“按照楼中的规矩,你也是我的房中人。”
她杏眼闪烁,眼睫轻颤,分明是怕他,却又不住靠近他,分明不肯低头,却又抿着唇,不得不做着以色侍人之事。
凌安抬起骨节分明的手,冰凉的手指点在她的锁骨处,温热的肌肤微微战栗,他眼眸无波,带了薄茧的手指继续下移,落入她的领口。
渐渐往下、往下。
绢纱如花瓣一般散开。
扶澜感受着袒露的肌肤传来的冰凉之意,似乎骨髓深处升腾而起一股令人羞耻的战栗之感,她不敢看他的眼,别过头去,死命咬着唇。
下巴忽然生疼。
他掐着她的下巴转回来。
扶澜不得不睁开眼。
甫一垂眸对上他冷漠的眼,她的眼眶便莫名湿润,断了线的珠子从眼角落下,一双眼似带了露珠的花瓣。
她的身体在他眼中激不起一点儿波澜,如同一块死肉。
他那眼神似刀一般剜在她身上。
扶澜无处可逃,她只好微微弯身,玉臂环绕抱住他的脖子,抽泣道:“凌安……我、我……”
凌安心中忽觉烦闷,他带开扶澜的手,一把将人抵在桌面。
那坚硬的木料硌得扶澜腰身生疼。
凌安冷声质问道:“你既能在紫薇垣活到现在,难道就凭着这张皮囊?”
这话像一把刀刺在扶澜的裸.露的胸膛,如一盆凉水从头泼到脚。
“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无能的神族。”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喉间有一下没一下的哽咽,那一身的医术竟忘得一干二净。
凌安说罢便放开了她,她摔跌在地上。
扶澜双手抬起,一手将衣襟拉起,木然看着地上铺着的羊绒毯,一手抹在脸颊,将那快要形成珍珠的泪水抹去。
凌安静静地坐着,视线在她半遮半露的肌肤停留了片刻便挪了开,重新捏起那瓷盏把玩起来。
良久,她站起身,已理好衣裳,泪痕未干,道:“我会医术,无论是医治你,还是给旁人下毒,我都可以。方才我在你身上嗅到一股血腥味,你当是受伤了。你肌肉坚硬分明,当常年习武,且比旁人受的伤要深重许多。”
凌安指尖微顿,“你说得不错。”
扶澜道:“这楼中有你想要的东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