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时半会找不到,我可以助你,但你要保我安然无恙。”
他的眼望过来,如锐利的鹰隼,她的心里又开始忐忑打鼓,谁知他竟然答得干脆,“可。”
真是如玉珠迸溅般好听的声音。
……
这夜,凌安也不从这厢房中离开,他取了纸笔,绘制出一张清晰的地图,画面只占了半幅,意在指出剩下的都是紫薇垣中未知的。
“你在紫薇垣呆了多久?”
“一年。”
凌安隔了笔,将地图推到扶澜面前。
仅仅呆了一年,就能绘制出如此地图。
扶澜将手指放在地图上标红的地方,“我们在这里,”她的手指缓缓移动,“这里是皇城,已经被你杀尽了。”
凌安道:“皇城若不出意外,是紫薇垣的中枢地带,我在其深处发现一个通灵匣子,只有用特定的锁才可打开,匣子上有纹路,和这楼用的牌匾边沿的纹路一模一样。”
紫薇垣虽说凶险诡谲,却也不会对神族赶尽杀绝,毕竟是为了历练,会留下几处机关让神族有逃脱的法子。
也难怪凌安隔段时日便会来这花楼坐着。
凌安很快便交代了扶澜要找的东西,夜还长。
凌安可不是会怜香惜玉之人,他兀自上了榻,留扶澜一个人不知如何是好。
凌安目前不会杀她,那么他的身边,便比外头安全。扶澜挪过去,坐上床榻的时候,凌安掀开眼看她。
她开口道:“你体格强壮,想来睡地上也没有什么干系,可我就不行了,我若是躺在地上,翌日会腰酸背痛,这样就无法为你做事了。”
凌安眉梢微挑,倒是有些意外。
“你怎么不说话,”扶澜扯扯他露在外面的袖子,催促道,“你下去,将床榻留给我睡。”
她圆睁着杏眼,这模样倒让凌安想到了兔儿,不过是蓝眼睛的兔儿。
他长臂一揽,在扶澜的惊呼声中,将人压下来,被褥全都扔给她,扶澜手忙脚乱将覆在脸上的被褥拨开,香腮边沾着几缕凌乱的发丝,“你、你做什么?”
“你要睡榻,便老实睡,夜里不许乱动。”
“我要睡的榻,是我一个人的榻,我不要和你同床共枕。”扶澜抱怨道,声音细而娇。
对上他漆黑的眸,她的唇又合上了,嘴角下压,颇有几分委屈之意。
真是个妙人,白日里上赶着往他腿上坐,夜里又一副娇矜作态。
她心里怎么想的,凌安才不理会,兀自合了眼。
这榻容两个人本来是合适的,只不过凌安身形修长而挺拔,占了好大一块位置,扶澜只好用被褥将自己紧紧地裹起来,嗅着夹杂着的清浅的香味,渐渐地沉睡过去。
睡不着的是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