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
林骥微微倾身,用戴着扳指的拇指轻轻在她的下颌摩挲,语带关切:
“娇娇没有被吓到吧?”
殷琬宁自然摇了摇头:
“当初大哥和二哥作乱,那尸山血海的大场面我都见过了,只是一点点捉拿奸细而已,并不算什么。”
她以为这番对话,林骥的注意力已经从她身后的书案转移,正想拉着他去旁的地方彻底逃开,谁知他忽然蹲下去,从背后直接将还在庆幸的她提抱起来,大步来到桌案前,直奔那幅她刚刚作乱的画而去。
作弄使坏又被人抓个正着的羞愧瞬间盈满心头,殷琬宁连忙双手撑住桌案,直直挡住了画上被自己改掉的几个地方,画中的男子,便只有腿脚露了出来。
林骥的声音难得带了戏谑:
“挡什么,什么是我看不得的?”
心虚的殷琬宁只能死死捂住,说话都带着颤抖:“没,没什么。”
他的吻立刻落在她羞红的耳后和微颤的玉颈上,用这样的攻势让她服软。她想躲开他,便只能将两只小手移开,这下他得了逞,单手便锁住了她的腕子,让她没办法再重新捂回去。
林骥盯着那画中早已面目全非的自己看了好一会儿,殷琬宁在他怀里背对着他,不知道他此时究竟作何表情,以为他彻底恼了,便垂下头,小声说道:
“我,我就胡乱玩玩……”
林骥却将她放在了地上,依旧保持着这个拥着她的姿市,亲她的耳屏,沉沉说道:
“白发人,在娇娇的心里,是想与我共白头吗?”
共白头?哪有那么浪漫的事?
她只不过是想整蛊,谁晓得他惯会顺杆爬,竟然曲解成了这样?
她都还没有说过要原谅他的话,怎么还扯到一起白头上了呢?
殷琬宁轻哼一声,用指尖轻点那画中人花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纹,这才回身看他,道:
“我不过是生气,生气你要在那细作面前作假,却选择了对我那么凶,所以先让你在画上变老一番罢了。共白头共白头,这画上根本没有我,谁要跟你共白头了?”
林骥收拢臂膀,将她重新圈在了怀里,低头用鼻尖蹭蹭她的,才说道:
“对不起,可是我看到你和你三哥相对垂泪,我还是……娇娇,为什么会哭,是昨晚我让你不舒服了?”
一提到昨晚,殷琬宁唰地一下从脸红到了脖子根,不知道是该回答是还是不是。
他怎么能堂而皇之地问她这种问题?
少女的羞涩也被林骥尽收眼底,他移了目光,与她认真地对视,先前那戏谑的语气收束,换做了试探和恳切:
“是因为……那个秋千?”
这样被他看穿,她也不好意思承认,双臂一抬,想要离他远一些,转过头,不再在他面前暴露脆弱,定定回道:
“我也知晓,往事已矣不可追……杜娘子提醒我说,王府上可能隔墙有耳,我,我因为看到和那幽州新宅里一模一样的秋千,又刚好看到三哥站在那里,便不由自主喊了‘三哥’,之后还害怕因为那句连累到他,所以,所以才那样流泪的……”
“都会好的,”林骥追着她的小脸,亲吻她的鬓角,只是柔声安慰:“以后都会好的,娇娇,信我,信哥哥。”
她却想到了旁的,忍不住说道:
“我与你之间的事,不要牵连到其他人,好吗?”
“你三哥他,”他嗓音清沉,依旧认真无比,“私下里早就跟我说过,他承认对你的情分不改,但如果你无意于他,他也绝不会越雷池半步。”
殷琬宁听罢,只轻轻摇了摇头:“我这个人,不值得他这样的。”
“娇娇,”林骥轻拢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