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长指微垂,继而轻揉她的耳珠,彻底温柔下来,“你这幅画,我很喜欢。我比你年长六岁,等我老的时候,你也一定是容颜依旧的。”
殷琬宁只嘟囔着:“谁要和你一起变老。”
他仍旧将她圈紧,狭长的眸子深不见底,却不是毫无波澜的:
“从前我答应过你的事,可能没有办法全部实现,但我向你保证,以后无论再忙,每年都至少抽出两三个月来陪你到处玩、到处游历,行不行?”
“话都被你说完了,”少女嗓音清冽,内容不置可否,“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过你以后要和你一起生活。你不是还会有那么多侧妃美人侍妾通房嘛,一寸光阴一寸金,有那么多人陪你,我哪敢让你抽时间陪我呢。”
她还可以咬重了“那么多”三个字。
“娇娇,”这一回,那双狭长的双眸里闪过了愠色,“我都把皇后娘娘送来的美人给料理了,你怎么还是拿这个说我?”
她却不直白回答他的质问,只叹了口气:
“可惜了我今日刚送给她们几个的花笺,我画一张需要好久呢。”
林骥又故作惊讶:“娇娇,你对她们,出手竟然这么大方?”
殷琬宁眼帘轻抬,乜他:
“人是我做主收下的,我难道还要像别的当家主母那样处处为难?再说,我又不爱你,我送花笺给她们,不过是出于对貌美女子的自然欣赏,这怎么能叫‘大方’?在你的眼里,女子就只能争风吃醋了是吗?”
“你说什么,”他嗓音骤沉,“再说一遍。”
殷琬宁抬眼看他,却见他似乎又有愠色,比刚刚还要深,而那双眸子上竟起了一层薄薄的雾,她只好咬了咬樱唇,又重复:
“人也是我做主收下的,我对她们,不过是出于对美貌女子的自然欣赏——”
“不对,”他却抢白,“还有一句。”
“我,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又不爱你——”
“你”字的尾音,却紧接着一声惊叫,原来是林骥将殷琬宁打横抱了起来,那突然双脚离地的恐惧,让她猛然想起了荡得高高的秋千。
很快,她便被他抱到了他那挂了暖洋缎帐子的拔步大床上,他急急地抽去她的邀带,她被这突如其来的粗鲁惊愕,赶忙胡乱说道:
“林骥,你,你说过的,大婚之前,我们不会圆,房的。”
谁知林骥解衣的动作未停,他又是个熟能生巧的高手,很快她的衣衫尽数落地,他却是穿戴整齐。
而情况转瞬之间便大大超出了她的想象,他的眼神徘徊在她不着寸,缕的申上,他的稳轻柔而绵密地落下,白玉盘上很快开出了独属于冬日的红梅,和原先就点缀着的樱红混在了一起,她想要伸手去挡,却被他用她的邀带将双臂展开,分别捆在了他大床的立柱上,这下她更是慌乱异常,直觉只能用力踢他,谁知他竟然连脚踝也准备一并捆住,她只能被吓得连连求饶:
“别别,骥哥哥,骥哥哥最好了……”
他握住那纤细的脚踝,长眸与她惊恐万分的鹿眸有两尺的距离,但她依然能被那深潭中的寒光刺痛,她听到他终于开口,声音嘶哑:
“有时候,我真想一直把你这样捆住,捆在我的身边,让我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你,看到你的眼,看到你的心。那晚,在幽州的郊外,你抽到的那张真心话的骨牌,我逼问你是不是你最爱的人,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吗?”
殷琬宁连连摇头。
她不太记得了,那晚喝得太多,印象里与他大吵了一架,谁也没让谁,然后第二日她酒醒了起来时,他便已经一字不留离开了。
“来,我帮你回忆一下,”他仍旧握着,语气清冷沉肃,“你那时候吼我,说我是个大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