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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地拍了拍她单薄的脊背,温言安慰: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哪个正经人会在身上纹那样的图案?况且,娇娇又没有见过他,怎么会看到那些东西?都怪我不好,昨晚明知你来了小日子,还是折腾了你,害你半夜里胡思乱想,梦见了那个禽,兽不如的林骥。娇娇放心,他不会找到你的,我也更不可能让他欺负你,别哭了,好不好?”

最终,在他一声一声绞尽脑汁的低哄里,殷琬宁这才渐渐止住了哭泣。

林骥轻吻她颇有些红肿的双眼,无奈地长叹一声:

“你看你现在这样,等会儿见了阿爹,阿爹一定会说,是我欺负了你。”

殷琬宁抽了抽鼻子,无力地反驳道:

“哪有,我自己跟他解释去。”

他却笑:“你这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我,我能嫁给你太高兴了,”她不断给自己找着蹩脚的借口,“我喜极而泣,还不行吗?”

然后,为了不听他善意的嘲弄,她又赶忙催促:

“快,快起来吧,虽然你昨晚已经跟阿爹打好了招呼,我还是不想过去太晚的。”

匆匆洗漱完毕后,虽然距离很近,但陆子骥依旧召来了轿夫,将殷琬宁拉回了谈府。

谈承烨与谈会英、谈会兰早饭吃了一半,看到新婚的夫妇手牵手进来,满眼都是欣慰和喜悦。

“姐姐姐夫,你们不用这么恩爱吧,”谈会兰率先打趣,“都进门了,手还牵着呢。”

“天气冷了,”陆子骥的回答倒是淡淡的,“你姐姐身子不适,我牵着手,更放心一些。”

话音未落,殷琬宁却自己先把手松开了,款步来到谈承烨的身前,向他郑重施礼:

“阿爹,女儿来晚了,本来是该给您敬茶的……”

“没事的,”谈承烨的眼角都是笑意,一脸慈祥,“昨晚上,彻之已经让人给阿爹说了。你身子不舒服,不宜久站,先赶紧坐下吃饭吧。”

于是这对新婚的夫妇依言坐下,已经几乎吃完的谈会英,看着殷琬宁眼底淡淡的青色,不由地关切问道:

“都说娇娇身子不适,是怎么不适了,可需要看看大夫?”

上一次,殷琬宁来癸水时,刚好碰上谈会英和谈会芳都被谈承烨派到蓟州去了,一去便是十几日,对她当时连续躺在床上几日没有下床,根本不知情。

不过,谈会英从小在几乎全是男子的环境中长大,又到底没有成亲,甚至连亲事都未定,不懂女儿之事也是再正常不过了,殷琬宁也并不想在此事上过于纠缠,便主动扯开了话题,问谈承烨道:

“阿爹,大哥他……还是没有回来吗?”

谈承烨淡淡地摆了摆手:“别管他,等他想通了,自己就会回来的。”

谈会兰也赶忙接话,在这个大喜的早上,不想太多糟心之事:

“说起来,马上就要到冬月了。阿爹,等过几天下了雪,雪厚起来,我们还要不要像往年一样,一家人,去燕山上滑雪冰嬉?”

“等下了雪再说吧,”谈承烨顺势回道,“今年,是个暖冬,估计下雪,还要再等些时日。”

谈会兰若有所思: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大哥都还没有回来,不如,咱们就以这个由头叫他?”

说到此处,谈会英也立刻点头同意:“我觉得甚好,别看大哥的武艺不算咱们里面最强的,但他在冰上的实力,绝对是一骑绝尘,就连陆兄……”

话音未落,他自觉对妹夫称呼错了,赶忙改口,“哦不对,彻之,我可以打包票,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是吗,”乖乖妹夫淡淡一笑,往妹妹的碗里夹了一个热气腾腾的蒸饺,“那,我可要再次好好与大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