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骥,还梦见了与林骥没羞没臊地做着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脸皮再厚,心中的愧疚早已满溢,殷琬宁悄悄红了眼眶,连忙伸手,紧紧抱住了面前略带愠色的男人,呜咽着:

“对不起骥哥哥,对不起,我,我,我梦见他……”

“你梦见他什么了?”他的嗓音又沉了几分。

“梦见……梦见……”实在对那羞愧的源头无言以对的少女,不得不将自己棉签这名正言顺的夫君搂得更紧,用以掩饰自己红透的脸颊,又嗫嚅了两句她自己都听不懂的话,这才小声说道:

“梦见他,他,他对我做,对我做那夫妻之事……还有,还有他那里……我都看到了,好,好大一包……呜呜呜……骥哥哥,我对不起你……我,我都嫁给你了,但我还梦见了别的男人……梦见了别的男人对我那样……呜呜呜……我对不起你……”

她清冷又温热的泪水,很快沾湿了他胸前的寝衣,她嘴里断断续续的话语,也彻底让这进退两难的林骥生生僵住。

一向足智多谋、游刃有余的他,面对这样的局面,第一次感到那因为束手无策而深深的无力。

原先他想着,自己慢慢把这娇妻的心融化、让她心甘情愿地嫁给自己,距离他能真正对她承认自己的身份,应该也不会太远了。

因而,即使昨晚该做的那事,因为她的突发意外、临阵退缩而并没有做成,他也是不着急的,再过十天半个月,该完成的事总能完成。

她的全副身心,迟早都会是他的。

所以,在天还没亮便醒来时,纵使身,下的斜火快要将他烧旺烧尽,纵使他想趁着她尚在熟睡,先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品尝她,但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谷欠望,这个以完全伪造的身份与自己的未婚妻成婚的天之骄子,强行按下了心中咆哮的恶狼,只静静地、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睡颜。

“林骥……林骥……”

她又在梦里唤他的真名了,林骥哭笑不得。

回想上一次这样,还是她被采露牵连跌落入了汾河,被他从浑浊的河水里捞出来,生死难辨、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

那时的她浑浑噩噩,嘴里念的是什么?

喔,是“我殷琬宁,这一生,到头,终究没有嫁给你……真好啊,我也算是,干干净净了。”

现在呢,她已经嫁给了“他”,却不知道嫁的人就是“他”,在梦里,仍然还要咬牙切齿地唤他的名字。

而她梦中之事,甚至比他现在做的那些,还要激烈百倍千倍。

多么讽刺,多么狼狈。

但他又有什么办法呢?孽是他亲手造下的,梦是他控制不了的,除了能让她彻头彻尾地爱上他、越来越离不开他之外,一向智计卓绝如林骥,也必须要承认,现在的自己,束手无策。

他不知该拿她怎么办了。

但林骥的手还没放在她已经哭到颤抖不已的脊背上,她嘴里的话,又一次令他心震难耐:

“还有,还有,我……我甚至看到,林骥的右侧大腿上,有,有一个仙鹤的纹身……清清楚楚,是一个仙鹤的纹身……呜呜呜……骥哥哥,这些都是假的吧?你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吧?我真的真的恨透了林骥,我,真的不想再梦见他了……”

假的,怎么会是假的?

那个仙鹤图案的纹身,是范英仪在他四岁父皇驾崩那年,专门找人给他纹上去的。

而且更重要的是,那纹身甚至只会在他浑身灼,热的时候,才会赫然出现。

也就是他与她情到浓时、行周公之礼的时候。

林骥的头顶,狠狠抽痛了一下。

但眼看他新婚的娇妻越哭越厉害,强忍住眩晕和咆哮的冲动,无可奈何的林骥还是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