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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你会在这途中来癸水,到时候赶路辛苦,也还是要停下来歇息几日的。”

听到此处,殷琬宁便再也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你……你怎么还把这些都记得?”

毕竟,有的时候,就连她自己,也是会弄错日子的。

但她的视线里却陡然出现了那枚信物玉佩,是他拿着它,在她的眼前左右摇晃:

“你不远千里也要山长水远去到幽州,是因为你的生父,就是卢龙节度使,谈承烨,对不对?”

即使已经深吸了口气,她也难得对他也这般不耐烦:“你既然那天都已经听到了,眼下又何必再来向我确认。”

“若是,他不与你相认,你该怎么办?”他继续问。

这回,她的回答变成了嗫嚅:“再……再说吧。”

“那么还有,即便他与你相认,”陆子骥一面说,一面将那枚玉佩要缓缓收了回去,“但是不同意你逃婚,还是要让你领了圣旨,老老实实与周王林骥成婚,你又该怎么办?”

殷琬宁却不假思索:

“卢龙乃河朔三镇之首,脱离中央的管辖已经有了近百年。我身为卢龙节度使的亲女儿,即便真的要做周王妃,谅他周王,也断不敢再欺侮我。”

“原来,”陆子骥剑眉一挑,“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

殷琬宁尚未回应,却听见了莹雪敲门入内。

莹雪的手中托盘里已经放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她自然而然地摆在了殷琬宁床榻前的小几上,正要开口,却听陆子骥直截了当:

“我来喂她,你先出去吧。”

莹雪如应再次关上房门后,殷琬宁的肚子忽然不争气地叫了一下,在这个剑拔弩张的时刻,分外刺耳。

“饿了?”他明知故问。

她撅着小嘴:“我几天都没吃东西了,能不饿嘛?”

陆子骥那凌厉的眼角这才又爬上了笑意,将她从衾被里捞了出来,依靠在他的半边肩膀上,再用另一只长臂取了那粥碗上的小瓷勺,舀了粥,先吹凉,自己尝着可以入口了,再喂给她。

那是生滚鱼片粥,熬得滋滋入味,入口即化,若不是因为现在身上实在是绵软无力,殷琬宁很想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那只碗,直接大快朵颐。

可惜,她不仅抢不了,还要听着陆子骥一面喂粥,一面无情地嘲讽她:

“啧,等会儿我让莹雪来替你好好沐浴吧,这么几天都没洗,身上都有点臭了。”

臭?他居然还有脸嫌弃她!

再一深想,从前都是他嫌弃她身上用了香露太香,虽然她自己根本就闻不到,而这一回竟然变了过来,多少甚至有几分生趣。

但即使这样,她依旧气鼓鼓嗔道:“还不是拜你所赐!”

完成了喂食任务的陆子骥却放下碗,顺着刚刚的姿势,将她继续抱紧:

“我如果不用这种手段,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姑娘,可要抛下我,一个人去投奔你的生父了。”

殷琬宁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继续咬着牙,并没有接他放软的态度、明显的示好:

“哼,刚刚你自己也分析了,我,我这次去幽州,也算是前路茫茫。我这不是抛下你,我是在为你提前做一个了断,到时候,我在幽州遇到的所有困难,是绝对绝对绝对不会连累到你的。”

“放心,”他的语气倒是轻松写意,“我有预感,到了幽州,你一切都会顺顺利利的。”

殷琬宁依旧没有松口的意思:

“可是,即便如此,对你来说,这也不过是个拥立之功而已。”

此话一出,陆子骥却不知为何又笑了:

“按我朝律令,士农工商,一旦定下,世代相传。我就算是把家里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