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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殷琬宁面露犹疑。

他似笑非笑:“怎么,怕这里也有蜘蛛?”

这也能被他看穿了心事,颇为羞怯的少女低头,想要松开一直被男人牵着的手。

谁料,他铁了心要继续与她在这月下池边谈心,并没有放手的意思:

“有我在,你怕什么?”

还没等她回答,他已经将她再次拉到了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即使是身处谢宅、他好友的私家住所,这池塘的四周也都应该没有人,但眼下到底不是能看见四面墙的室内,随时都可能会被人撞破两人这大大逾越礼数的互动。

殷琬宁顿时心跳如雷,忽然生了一种“偷情”的羞愧和愤愤。

“陆子骥,”她直呼他的名讳,勉强才忍住了压在口中的惊呼,低斥,“光天化日,这,这不是在山里……”

那始作俑者却根本无视了她的抗疫,淡淡询问:

“娇娇,你刚刚在说什么,跳楼自尽?”

但经过他的这一番动作,殷琬宁差点就要忘了,自己一直牢记于心的、想要向陆子骥所求的正事。

慢慢回过神来的少女眼珠一转,咽下了口中的津液,道:

“对……采露的生母,在她面前跳楼自尽了,采露则因为被东桓先生及时救下,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嗯,”陆子骥颇有些无关痛痒的意思,“所以呢?这跟你在花宴上听见流言蜚语,有什么关系?”

她看着他疏朗又深不见底的眼睛,下意识舔了舔朱唇:

“采露,采露被东桓先生养在了家中,名义上是救命之恩,实际上,她以后,却要成为东桓先生的妾……”

这话,他听着却颇不是滋味,不由问道:

“怎么?你不想让谢学琛再纳妾了?”

第43章 请求

他们身处的池塘边。

夏夜的月光朗润, 如钩的银月,倒映在此时宁静的水面上, 与殷琬宁此时此刻的心境一样,被水面那不知名的小虫惊扰,泛起了一层又一层无来之处、也无归之所的涟漪。

“你不想让谢学琛再纳妾了?”

这是陆子骥刚刚对她说的那句疑问。

意思,倒也真的是她本来的意思,但她却总觉得,这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有一种莫名的古怪的味道。

是,她必须承认,她刻意先不提自己想要立刻离开晋州、躲开贤太妃范氏的目的,确实是为了阻止谢珣纳了采露。

但, 陆子骥的重点——似乎是在,以为她不愿意, 谢珣的身边, 再有旁人?

他, 他怎么会这么想她, 以为她钟情于谢珣?

原来在他的眼里, 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见一个爱一个吗?

“是, 也不是。”面上最初的愠怒消散之后, 殷琬宁便想通了。

她心如明镜, 并没有对任何人多情,也根本不在乎陆子骥怎么看她,反正, 她又不在意他,她只把自己的思量说出:

“采露这个小姑娘身世凄惨, 我与她相处了两日,发现她应该是并不想给东桓先生做妾的。但,因为有东桓先生的救命之恩在先,她一个已经举目无亲、毫无依仗的可怜女子,除了对东桓先生以身相许之外,也并没有旁的办法,来报答这份恩情。”

此时,陆子骥那温柔了许久的眸色,才突然一凛:

“娇娇,你的意思是……让我,我去和学琛说,让他把那个叫采露的姑娘,放了?”

听他这么说,显然是明白了她的意图,殷琬宁松了一口气,粲然一笑:

“骥哥哥聪明过人,是这样的,不错。你是不知道,我在那花宴上,听到那些人议论东桓先生的后宅,说的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