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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了这间厢房的房门。

当时,在众人还手忙脚乱地捉奸之时,她对于前事的害怕远远战胜了好奇,始终都没有再次踏足此处。

而现在一切已成定局,再次仔细回想,如果阎京和姜燕燕需要制造一个“捉奸”的混局,那么陆子骥同她言有所指的“中毒”一事,就必然是指的,那杯她也觉得出现地十分怪异的茶水,那里面,放了可以制造“奸情”的东西。

月色朦胧,纵使那扇朝着后山、曾被陆子骥带她翻越的窗牗到了现在还依然大开着,但殷琬宁却看不真切,只能摸索着,

前行来到那个原本放了茶壶和茶杯的小几上。

几上空空如也,果然,都已经被清理掉了。

她的心莫名一沉,正要回身,从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

“殷琬宁,你为何半夜会来这里?”

第32章 摊牌

窗外的夜色朦胧, 和殷琬宁刚刚进到这个房间时的,并无不同。

可是, 仅仅一句话,短短数个字,那突如其来的言语,却让她陡然遍体生寒、如坠冰窖,仿佛从炎炎夏日转眼便踏足酷寒。

一直怀揣着费解和不安的少女又惊又怕:

惊的是,为何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千年古刹里, 会有人知晓她的本名,还这样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

怕的是,早在这个人出口的第一个字开始,她便已经听出来了——

是陆子骥, 是他在说话。

他这个人,总是来的不是时候, 又似乎太是时候。

殷琬宁屏住了呼吸, 劫后余生的她再也不是随随便便就缴械投降的懦夫, 现在她需要做的, 是打起精神, 最后再垂死挣扎一下。

于是, 她鼓起勇气反问:

“你, 陆子骥你呢?你为什么不睡觉, 跑到这里来跟踪我, 还要莫名其妙,倒打一耙?”

“殷琬宁,”陆子骥却保持了他一贯气定神闲的风度, 月色清朗,他的声音也疏朗无比:

“你掩饰自己心虚的样子, 可一点都经不起细看,我不过是诈你一下,你就露馅了。”

她呼吸一滞。

诈……是什么意思?

是她的脸她的表情她的动作原原本本将她早早出卖,还是她始终算计不过他,脑子出走,害她又一次上当受骗了?

她不知道,她想不清楚。

她根本来不及辩解,只徒然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起初那个真实无比的噩梦,她流了太多的眼泪,现在嘴唇还是干的。

而就在她错愕的时候,那个声声质问她的男人却几步上前,大掌张开,捧住了她的脸,迫使她在皎洁的月光下,与他对视。

他那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眸子,在清冷的月光下更加清冷,而他的话语,棱角分明,根本不带一点多余的温度:

“会品茶,会丹青,分得清茶盏的类别,辨得出珠宝玉器的真伪,博览群书,身上带着价值不菲的金银财帛,自称是从殷府里跑出来的、殷府大小姐的婢女……殷琬宁,你可真厉害,你还想准备骗我,骗到什么时候?”

字字句句,全是她的破绽。

她无可辩驳。

哑口无言的少女慌了,只徒劳地摇了摇头,而刚刚字字珠玑的陆子骥另一只手按在了她试图躲闪的月要际,让她退无可退,只好胡乱否认:“我,我不是殷琬宁。”

陆子骥大权在握:“还在嘴硬?”

她却凑不出半句完整的辩驳:“你……你……”

陆子骥,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又是什么时候看穿的?

回想到今日她所经历的种种,那从天而降的帮助、突如其来的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