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愠又怯的眼神盯得勾了勾唇角,伸出了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了捏少女柔嫩的脸颊。
只是他拇指上的扳指把她硌得疼,她樱唇撅起,扭开了脸。
她的模样娇憨可人,林骥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她,此时也忍不住软下了语气,问:“你在气什么?”
周王殿下那逃婚已久的娇妻垂下了眼帘,声音闷闷的:
“人消失了好几日,突然回来,坏我好事不说,还一见面,就,就对我这样。”
林骥只笑,明知故问:“对你怎么样?”
可从不敬神佛的殷琬宁此时也搬出了挡箭牌,用余光环视四周,确认没有被人瞧见:
“佛门重地,岂容陆公子你如此放肆。”
林骥倾身,她浅色的发丝,在他鼻间来回撩动:
“你呢,你和那个姓阎的私下相约,可又有想过,这里是佛门重地?”
他语气戏谑,毫无尊重,殷琬宁不满他这样的态度,抬头,瞪圆了鹿眼看他:
“关你什么事?”
但他一贯云淡风轻,拿捏她,易如反掌: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卫郊,你现在的身份,可还是我的半个婢女。”
殷琬宁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
“我为你上山猎蛇,差点中毒,”他继续,“你脚受了伤,我一路背你回来,还给你专门请了人来照顾。你呢,你做什么了?”
她的气势骤降,怯怯嗫嚅:“我,我没有……”
“你可是转头就和别的男子相谈甚欢,甚至还允许他像我扶你这样,这样碰你?”
一面说,那锁在少女月要间的大掌又使了浅浅一分力,她被他带得进了一分,湿漉漉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正不情不愿地对着陆子骥那正因为义正言辞而滚动的喉结。
她连双耳都红透了热透了,快要听不清了。
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什么叫……碰她?
喔,她眨了眨眼,昨日,她在画画的时候,曾经因为突然的脚痛一个趔趄,也确实是阎京眼疾手快,扶了一下她还握着狼毫的手臂。
她必须承认,当时,她也同样是心跳如雷,自己容易外显的神色,肯定不自然。
但是这些,他陆子骥不在寺内,他又怎么知道?
——哼,肯定是灰鹰那个嘴巴不把门的小子告的状!
一想到此处,殷琬宁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底气,柔荑微移,放在他箍着她的手臂上,发狠,捏了他那粗壮硬实的手臂一把。
嘶……他同步用了力,她居然捏不动。
殷琬宁咬着牙,冷哼一声:
“好,即使我是你的半个婢女,你陆子骥也并没有任何立场,限制我与旁的人交往。”
没有被她惩罚到的陆子骥却突然凑近,他高大的身影如山一般压下,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他刚刚深吻过她的薄唇,此时离她的樱口,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他突然嗓音低哑,逼她直视他的眼眸:
“我确实没有什么立场,限制你与旁的人交往。只是,卫郊,你也需要好好看看,那个人,值不值得你交往。”
虽然听不懂,但殷琬宁却莫名再一次心跳如雷。
不得不说,他们两人之间,从一起上山的那日起,似乎有些东西,真的不一样了。
她垂下眼帘,不遂他愿,又忽而想起了他见她时说的第一句话,以及他堪堪阻止她喝茶的举动,这才问道:
“陆子骥,你刚刚说,‘又’中毒,这是什么意思?”
还箍着她的男人伸出长了薄茧的食指,抵住她被他吻过、此时还泛着水润光泽的朱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幽幽说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