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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拍了拍胸口,又回身看着小几上的茶壶,又走了回去。

在这个时候,先为自己倒杯茶,喝上一口,润一润,待到一阵间阎京把作画的工具都拿了来,她便可以心无旁骛,一气呵成。

茶汁清清泠泠,被殷琬宁倒入了瓷杯里,那茶水热辣滚烫,热气氤氲,缥缈在她眼前,与这间厢房里的一派冷肃之气,格格不入。

殷琬宁伸直了柔荑,扇了扇瓷杯。

自己与阎京在大雄宝殿之外算是偶遇,这间房里的茶,却恰好是滚烫的,像是专门在此,等着她来一般。

罢了,她知道阎京对她上心。也许,只是他想多留住她一会儿。

殷琬宁端起了瓷杯,轻碰朱唇,准备将那杯中茶一饮而尽。

却在突然,有一只熟悉的大掌,将那瓷杯按住。

大掌的主人,语气也还是那样冰冷,一如往昔:

“卫郊,你还想再中一次毒吗?”

第30章 狼狈

在殷琬宁有限的印象里, 陆子骥对她的说话言辞,从来没有温声细语的时候。

就像他现在, 悄无声息、如松如柏地立在她的面前。他背后有夏日灼热的阳光,但他那双她熟悉而又陌生的狭长的眸子里,似乎在森森冒着冷气。

多么和谐。

炽热的光晕构成了这个突兀重遇的全部背景,他像一把来历不明的利剑,深深楔入,剖开给她看。

陆子骥将她连手带杯, 重新摁回了小几之上,在她脱离了瓷杯之后,又毫不怜惜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嘶……”

她吃痛,昨晚那处被封秀云抓过、被阎京关切过的地方, 在这个擅闯者的手下,还是发出了钝痛。

陆子骥却没放开她, 声音也沉闷:

“脚呢?你的脚还在痛吗?但我看, 你现在走路也算健步如飞, 我给的药油, 效果应该不错。”

明明是关切, 语气也理应温暖如春, 却又处处在炫耀他的“功绩”。

这样的陆子骥, 只能让殷琬宁更加生气, 张口也是不善:“你, 你跟踪我?”

回答她的,是另一个动作。

陆子骥一把便揽住了她的楚楚纤腰,一个箭步, 便带着她从刚刚那被她亲手打开的窗牗里,转身翻了出去。

这样的剧变, 原本应当引来她厉声的尖叫

——可是这空旷的后院后山里,除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挲之声,旁的,一概不响。

是他把她的惊叫堵在了唇里。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殷琬宁头昏脑涨,她不过是质问了他,他怎么能这样?

他陆子骥怎么能这样?!

如果说,上一次他带她进山,他强吻她,是因为要为她治疗脚踝上的伤处——

那么这一次呢,又是为了什么?

分明就是在趁人之危。

虽然,在遇到他之前从未与外男如此亲密的少女,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名叫陆子骥的矜贵公子,很会接吻。

他的牙齿坚硬,他的薄唇柔软,那总是说着令她生气的话的嘴里,竟然……是甜的。

他先前总是时常嫌弃她身上的香露气味太重,可他自己呢,为什么嘴里像吃了蜜糖一样,是甜的?

这间厢房的窗牗之外是一个低矮的小坡,陆子骥搂住她稳稳站定,这才稍稍将她放开。

心跳砰砰的少女被吻得七荤八素,早就忘掉了刚刚自己脑中那番“嘴甜”的猜想,更把她在房内质问他“跟踪自己”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此时的她,只顾着直愣愣地盯着这个冒犯了自己的男人,白皙娇嫩的小脸,胀成了一颗鲜红多汁的苹果。

陆子骥被她